简介
主角是裴烬苏晴的小说《一碗红糖水,我撤回给孙子的救命钱》是由作者“都子安”创作的小说推荐著作,目前完结,更新了10117字。《哪里能看一碗红糖水,我撤回给孙子的救命钱裴烬苏晴全文大结局?》就在下方,点即看!
一碗红糖水,我撤回给孙子的救命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40年前,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但婆家嫌弃,月子里我受尽了冷眼。
两个孩子同时得了肺炎,家里只凑得出给一个孩子打盘尼西林的钱。
婆婆和丈夫没得商量,把药给了姐姐,却端来一碗红糖水,骗妹妹说:“乖,这也是药,喝了就好了。”
妹妹就在我怀里,喝着那碗甜水,慢慢没了呼吸。
从此,红糖水这三个字,我听都听不得。
所以,幸存下来的女儿苏晴怀孕时,婆家想让她喝红糖水,女儿为了我当场翻脸。
婚后第五年,我外孙查出了白血病,急需一百万做移植手术。
我二话不说,拿出棺材本,又卖了唯一的栖身之所,凑齐了救命钱。
拿到钱的那天,女婿裴烬端着一个碗走进我房间,满脸堆笑:“妈,您辛苦了,喝碗热的暖暖身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女儿苏晴就站在他身后,小声嘟囔道:“妈,就是一碗红糖水,裴烬说您就是心理作用,老思想该改改了。”
“您看您,为了孩子卖房,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您就当这是我们的一片孝心。”
我冷着脸,端起那碗红糖水,一滴不剩地泼在了医院缴费通知单上,转身就走。
有些事,从来不是玩笑。
红糖水不是,我要让你们断子绝孙,也不是。
1
“检查结果出来了。”
“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费加上后期治疗,至少要准备一百万。”
医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我的心上。
我旁边的女儿苏晴,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丈夫裴烬的怀里。
“白血病……怎么会……安安才五岁啊……”
裴烬抱着她,眼圈通红,声音嘶哑。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钱……一百万……我们去哪里凑一百万……”
他们俩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掏空所有积蓄,也才凑了不到十万。
一百万,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
我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外孙。
四十年前,我眼睁睁看着小女儿沁月在我怀里断了气。
那个场景,成了我一辈子的梦魇。
我不能再失去安安了。
绝对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握住苏晴冰冷的手。
“别怕,有妈在。”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回到家,我翻出了我存了一辈子的养老钱,一张张存折,一共三十七万。
可这远不够。
我拨通了房产中介的电话。
“喂,你好,我要卖房。”
“对,城南的两居室,我的房子。”
“要求不高,只要买家能全款,价格可以便宜点,我急用钱。”
那是我唯一的栖身之所,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的退路。
可现在,为了安安的命,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天后,房子卖了。
六十三万,加上我的存款,整整一百万。
我把那张承载着我后半生的银行卡,交到裴烬手上。
“钱凑齐了,快去给安安办手续,一刻也别耽误。”
裴烬接过卡,激动得手都在抖,他膝盖一屈就要给我跪下。
“妈!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份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扶住他。
“一家人,不说这些。”
“只要安安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看着他们去缴费的背影,我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但我的心是热的。
安安有救了。
2
手术安排得很顺利,就在下周。
全家人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里。
裴烬的母亲,我的亲家母柳玉芬,提着一个保温桶来到了医院。
她一向看我不大顺眼,觉得我没退休金,是个累赘。
今天却一反常态,脸上堆满了笑。
“哎哟,亲家母,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为了安安,把房子都卖了,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把保温桶往我面前一推。
“我呀,也没啥好东西,特地给你熬了点汤,你这几天累坏了,快喝点补补身子。”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戒备。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裴烬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我妈炖了一下午呢,您快趁热喝。”
苏晴也劝我:“妈,婆婆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喝点吧。”
盛情难却,我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
一股熟悉的、甜腻的、让我作呕的气味,瞬间钻进我的鼻腔。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是红糖水的味道。
我猛地盖上盖子,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困难。
裴烬看我脸色不对,皱起了眉。
“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把保温桶推远了些,声音发紧。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不想喝东西。”
柳玉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悦。
“亲家母,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这东西上不了台面?”
“我这可是用的最好的老姜和土红糖,专门给你活血暖身的,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她。
“亲家母,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喝不了这个。”
“我闻着这个味就犯恶心。”
我的反应激怒了裴烬。
他一把拿过保温桶,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能不能别这么不识好歹?”
“我妈好心好意给您熬汤,您这是什么态度?”
“不就是一碗红糖水吗?至于吗?”
苏晴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裴烬,你别这样,我妈她……”
“她怎么了?”裴烬打断她,声音更大了,“不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吗?都过去四十年了,至于这么矫情吗?”
“心理作用罢了!我看就是老思想,得改!”
柳玉芬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就是,晴晴当年生孩子,我让她喝碗红糖水,她就跟我翻脸。现在看来,都是你背后使坏。”
“真不知道你们母女俩怎么回事,红糖水又不是毒药,多好的东西啊。”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看着苏晴,嘴唇颤抖。
“你……你都跟他说了?”
苏晴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我就是无意中提了一句……”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是沁月的命。
是我心里最深、最痛的伤疤。
我从不许任何人触碰。
连苏晴,在我面前提“红糖水”三个字都是小心翼翼。
可她现在,却把我的伤疤,当成一个笑话,告诉了裴烬一家。
我猛地站起身,推开面前的保温桶。
“我说了,我不喝!”
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红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甜腻的味道更加浓郁。
裴烬的脸色彻底黑了。
3
“你这人怎么回事!”
柳玉芬尖叫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不喝就不喝,发什么疯!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裴烬也铁青着脸,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妈,您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们知道您卖房救安安,我们全家都感激您,尊敬您。”
“但这不代表您可以这样无理取闹,不把我妈放在眼里!”
我看着他,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无理取闹?
我只是不想再闻到那要了我女儿命的味道,就成了无理取闹?
苏晴拉着我的胳膊,急得快哭了。
“妈,您别生气,您跟婆婆道个歉吧,她不是故意的。”
“婆婆,我妈她不是有意的,您别跟她计较……”
柳玉芬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道歉?我可受不起。人家现在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我这才明白,这碗红糖水,根本不是什么好意。
是试探,是下马威。
她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就算我卖了房,出了钱,在这个家里,我依然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无足轻重的老太婆。
我的牺牲,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换取他们“孝心”的筹码。
而这份“孝心”的体现,就是逼我喝下这碗让我生不如死的红糖水。
裴烬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指责我。
“妈,您知道我妈这几天为了照顾安安有多累吗?她还要分出心神来给您熬汤,您就这么回报她?”
“苏晴跟我说,您对红糖水有阴影。我本来还不信,觉得太夸张了。现在看来,您这毛病真得改改了。”
“您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们怎么给您养老?”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心上。
我为了他的儿子,连家都不要了。
他却在盘算着,我“好不好养老”。
我看着苏晴,她躲在裴烬身后,满脸为难,却一句话都不敢为我说。
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点点凉透了。
四十年前,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的沁月。
四十年后,我以为我倾尽所有,能换来对外孙的守护,和女儿一家的尊重。
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他们眼里,我的创伤,我的底线,只是一个“矫情”的“毛病”。
我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跟他们争辩。
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裴烬却一把拦住了我。
“妈,您要去哪?话还没说清楚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是柳玉芬尖酸的咒骂和苏晴无助的哭喊。
我没有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眼泪就会掉下来。
我一个人在医院的长廊上坐了很久,直到天黑。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短信。
我卖房的六十三万,尾款到账了。
我看着那串数字,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我以为,我的激烈反应,至少能让他们明白,红糖水是我的禁区。
我错了。
我低估了他们的麻木不仁,也高估了他们的人性。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半夜,房门被敲响。
是裴烬。
他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碗,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讨好的笑容。
“妈,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我们一顿好找。”
“今天下午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太冲动了,您别往心里去。”
“您辛苦了,我给您端了碗热的,暖暖身子。”
他把碗递到我面前。
又是那股甜到发腻的味道。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反应更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拿走。”
裴烬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
“妈,您就喝一口,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行吗?”
“我跟您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事了。”
就在这时,苏晴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声音小得像在说悄悄话。
“妈,就是一碗红糖水……”
“裴烬说……说您就是心理作用,老思想该改改了。”
“您看您,为了孩子卖房,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您就当这是我们的一片孝心,好不好?”
好一个一片孝心!
我卖了房子,掏空了积蓄,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份逼着我揭开血淋淋伤疤的“孝心”!
我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一个是我的女婿,他脸上堆着虚伪的笑,眼里却满是算计和不耐。
一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用半条命护下来的孩子,用最软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四十年前的那个下午,一模一样的场景。
我的婆婆,也是这样端着一碗红糖水,笑着对我说:“这也是药,喝了就好了。”
然后,我的沁月,就在我怀里,喝着那碗甜水,慢慢没了呼吸。
现在,我的女儿和女婿,又端着同样一碗水,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们的一片孝心。”
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也要我的命吗?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那红褐色,像极了干涸的血。
我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个碗。
裴烬和苏晴都松了一口气。
裴烬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在为自己的“说服”能力而骄傲。
我端着碗,一步步走到房间的桌子前。
桌上,就放着那张刚刚从医院拿回来的,一百万的缴费通知单。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举起手里的碗,手腕一斜。
“哗啦——”
滚烫的、黏稠的红糖水,一滴不剩,尽数泼在了那张印着“一百万”和“裴安”名字的纸上。
墨迹瞬间晕开,变得模糊不清,如同我此刻被彻底摧毁的心。
我把空碗重重地扣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一字一顿地说。
“有些事,从来不是玩笑。”
“红糖水不是。”
我推开他们,大步走出房间,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要让你们断子绝孙,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