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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冗余清理协议大结局在哪看?林桥全文免费吗?

最终冗余清理协议

作者:熵增观测者

字数:157003字

2025-12-16 10:48:03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悬疑脑洞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最终冗余清理协议。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熵增观测者创作,以林桥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57003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最终冗余清理协议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坠落感在触及坚硬、冰凉地面的瞬间消失。

我们滚作一团,摔在一条异常宽大、却异常压抑的走廊里。

光线来源不明,是一种均匀的、令人不适的苍白黄昏色,如同雷雨前闷热下午的最后天光,凝固在永恒的濒夜时刻。没有阴影,因为光线似乎从四面八方等量渗出,将一切都涂抹上一层褪色、陈旧、了无生气的质感。

走廊本身望不到尽头,笔直地向前方和后方无限延伸,最终都消融在苍白光线的模糊晕染中。墙壁、天花板、地板,都是由某种光滑、冰冷、颜色像是老旧骨殖或劣质石膏的材质构成,没有接缝,浑然一体,也看不到任何灯具或光源。

而两侧墙壁上,布满了门。

无穷无尽、样式各异的门。

它们紧密排列,毫无间隙。有的像是中世纪城堡厚重的橡木门,布满铁钉和兽首门环;有的是现代公寓简洁的防盗门,猫眼空洞;有的是老式办公室磨砂玻璃门,透出模糊光影;有的是日式移门,纸格残破;甚至还有船舱的水密门、银行金库的转盘门、简陋的木板门、华丽的浮雕门……古今中外,各种材质,各种风格,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唯一的共同点是——全部紧闭。

空气是凝滞的,带着灰尘和旧纸的沉闷气味,以及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甜腥,与“探针”号上模仿者的气味有微妙相似,却又更加古老、更加…浸透骨髓。绝对的寂静统治着这里,连我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仿佛被这厚重的空气吸收、减弱,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这……是什么地方?”小雅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抑制不住的战栗,在这寂静中依然显得突兀。土豆蜷缩在阿哲怀里,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呜呜声,黑眼睛警惕地转动着。

“回廊……”我想起“静止核心”最后传来的意念,“‘无尽回廊’……是这里吗?”母亲记忆碎片里,接近“源点”的前辈也提到过“无尽回廊”。

老吴挣扎着站起来,他的手臂还被那种凝胶固定着,但似乎适应了这里的微重力(比地球略轻)。“那些门后面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我们就像被随机抛掷到这个巨大、诡异、静止的档案库或墓穴里。

我检查了一下装备。合金盒子还在口袋里,温润的金属触感是这陌生环境中唯一的熟悉物。晶体存储器彻底碎裂,已成无用之物。其他从“探针”号带出来的零碎也都在。

“我们需要找到出路,或者……信息。”我走向离我们最近的一扇门。那是一扇很普通的、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机关单位常见的绿色油漆木门,门牌号是模糊的“304”。我试着拧动黄铜门把手。

纹丝不动。不是锁死,而是像与墙壁浇筑成了一体,毫无活动的余地。我又试着推、拉、甚至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门板发出沉闷的实心声响,坚固得超乎想象。

阿哲和小雅也试了旁边几扇风格迥异的门,结果都一样。这些门仿佛是画在墙上的逼真浮雕,根本无法开启。

“打不开……那这些门有什么意义?”阿哲有些沮丧。

意义?在这个一切逻辑都可能崩溃的地方,意义本身可能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我们开始沿着走廊前进。方向是随机的,选择了前方。脚步落在光滑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但清晰的嗒嗒声,在无限延伸的寂静中传出很远,又带着诡异的回音折返,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模仿我们的步伐。

走廊一成不变。苍白的黄昏光,无尽的紧闭的门。时间感在这里彻底混乱,可能走了几分钟,也可能走了几个小时,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区别。只有门上的样式在变幻,提醒我们确实在移动。

渐渐地,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开始累积。这种无限重复、毫无变化、看不到希望的环境,比任何直接的恐怖更能消磨人的意志。寂静开始产生“嗡鸣”,那是血液冲击耳膜和大脑焦虑产生的幻听。

然后,我们听到了别的声音。

起初极其微弱,像是隔着厚厚的棉絮。滴水声,缓慢、规律,来自走廊深处某个不确定的方向。紧接着,是更模糊的声音碎片:孩童银铃般的嬉笑声,短促、清晰,却瞬间被拖长的、凄楚的哭泣声覆盖、打断,两者交织、重叠,同样像是从极远处、又像是从墙壁后面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

这些声音并不响亮,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钻进耳朵,直抵神经。它们不属于我们之中任何一人。

我们停下脚步,屏息倾听。

声音时断时续,方向飘忽不定。有时似乎在前方拐角(虽然走廊笔直并无拐角),有时又像在身后刚刚经过的某扇门后,有时甚至觉得来自头顶或脚下。

“有人?”小雅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

“不像活人……”老吴脸色难看,“像是……录音?或者残留的……什么东西。”

“模仿者发出的那种声音碎片?”阿哲想起“探针”号上的经历。

“可能更糟。”我想起“静止核心”关于“数据幽灵”或“相位残留”的只言片语。在时间混乱、现实崩坏的地方,强烈的记忆或事件可能会留下某种“印痕”,如同坏掉的磁带,不断重复播放。

我们继续前进,更加警惕。那些嬉笑和哭泣声如影随形,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撩拨着紧绷的神经。土豆的耳朵竖得笔直,不时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或空气发出低沉的警告性呜咽。

又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是心理时间上的“很久”),走廊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不是门,而是地面。

前方不远处的光滑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像血,但颜色更深,更浑浊,边缘不规则地晕开,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和……杏仁的苦味?液体上方,悬浮着几颗极其微小的、闪烁着彩虹色光芒的晶体尘埃,缓缓沉浮。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开。这摊液体和晶体与周围陈旧苍白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异常新鲜和……“真实”。

紧接着,在旁边的墙壁上,我们看到了一些痕迹。

不是刻痕,更像是某种高速运动的尖锐物体刮擦留下的凌乱线条,深深地切入那光滑坚硬的墙壁材质,露出下面更暗的物质。刮擦痕迹周围,墙壁的颜色发生了细微变化,有些地方变得焦黑,有些地方则泛起病态的、油腻的彩虹色光泽,就像汽油浮在水面的那种颜色。

这些痕迹断断续续,沿着墙壁和地面向前延伸,像是指引,又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爬行或挣扎后留下的创伤。

“打斗痕迹?”老吴蹲下,用未受伤的手虚按在刮痕上方,感受着残留的……什么?不是温度,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令人皮肤刺痛的能量残留。“很激烈的冲突。不是普通武器。”

“‘守夜人’?”我低语,想起最后那句警告,“‘回廊的守夜人’……和什么东西发生了冲突?”

痕迹、诡异的液体、飘忽的孩童哭笑声……这条看似静止的回廊,显然并非空无一物,也绝非安全。

我们顺着痕迹和液体滴落的方向前进,这至少给了我们一个模糊的“路径”。痕迹时隐时现,有时深入墙壁,有时消失在地面接缝(如果存在接缝的话),那摊液体也断断续续,颜色时而鲜红,时而暗褐。

然后,我们看到了第一扇不一样的门。

它混在无数紧闭的门中,并不起眼,是一扇普通的灰白色金属门,像是医院或实验室用的。但它的门把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粗糙的、被暴力破坏的断裂口。门板微微向内凹陷,边缘有焦痕和细微的裂痕。最重要的是——它虚掩着,露出了一道狭窄的、黑暗的门缝。

门缝里,没有光线透出,只有更深的黑暗,以及一股缓缓渗出的、冰冷潮湿的、带着淡淡霉味和另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腥(与模仿者不同,更接近腐烂花朵)的空气。

痕迹和液滴,似乎延伸到这扇门前,然后消失了。

我们停在门前。门后是什么?另一个房间?陷阱?还是离开这条无尽回廊的出口?抑或是……发出那些孩童声音的源头?

犹豫只持续了几秒。留在这条一成不变、充满诡异声音和未知威胁的走廊里,同样危险。

“我先进去。”我握紧管钳,示意他们退后一点。

轻轻推门。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惊心。门后是一片浓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苍白黄昏的光线只能照亮门口一小块区域,里面似乎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地面是同样的光滑材质。

我打开从“探针”号工作服上找到的一支笔式手电(电量微弱但还能用)。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房间内部。

房间不大,约二十平米,空无一物。但墙壁、天花板、地板上……布满了涂鸦。

不是随意的涂抹,而是密集的、癫狂的、用某种暗红色(疑似干涸的血迹?)和黑色炭笔绘制的符号、公式、残缺的句子、扭曲的人形。

那些符号有些像母亲笔记里的,有些则完全陌生。公式支离破碎,夹杂着大量无法理解的缩写和乱码。句子用多种语言(英文、中文、拉丁文甚至更奇怪的文字)书写,字迹潦草颤抖,内容充满绝望与呓语:

“出不去了……循环……永远是黄昏……”

“它们在看……从门缝里……”

“不要相信笑声……那是饵……”

“钥匙在记忆里……记忆在血肉里……”

“守夜人巡行……避开银色的脚步……”

“源点……在回廊的尽头……也在起点……”

“代价……所有的记忆……所有的名字……”

光束移动,照到房间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人形的影子。

不,不是影子。是一具躯体。

穿着破烂不堪、款式古老的“探针”制服(徽标略有不同)。身体已经干瘪,呈木乃伊状,皮肤紧贴骨骼,呈深褐色。他/她(性别难以分辨)靠墙坐着,头低垂,一只手向前伸出,食指伸出,指尖抵在地面,仿佛在最后时刻还在书写或指认什么。干尸附近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片黯淡无光的金属碎片,像是某种仪器残骸。

而在干尸正对面的墙壁上,涂鸦最为密集的中心,用最大的字体、最深的暗红色,写着一行中文,字迹相对工整,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警告:

“后来者:若见此门开,速离,勿入。此乃‘迷途者’终室。记忆已被‘回廊’吞噬,残躯将成‘守夜人’饵食。前行,勿停,勿信所见之声,勿触所遇之门。循‘伤’与‘痕’,或可见‘出口’。愿你们……保有自我。”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签名,以及一个代号:【Probe-██(字迹污损)】。

又一位“探针”!他/她死在了这里,警告后来者。记忆被吞噬?成为饵食?

“守夜人”以迷途者的记忆或残躯为食?

我们感到一阵寒意。那些孩童的笑声和哭泣……是被吞噬记忆的碎片回响吗?

“看这里!”小雅的手电照向干尸伸出的手指指向的地面。那里有一小片相对干净的区域,刻着几个很小的字,似乎是最后时刻用指甲或碎片刻下的:

“银色……脚步……无眼……收割……”

“银色脚步……无眼……”这描述,让人不寒而栗。

“此地不宜久留。”老吴低声道,“按他说的,我们快走。”

我们退出这个令人不安的房间,轻轻带上门(虽然它已经关不严了)。重新站在苍白光线下,那门缝后的黑暗仿佛一只窥视的眼睛。

我们继续沿着之前发现的痕迹和偶尔出现的诡异液体前进,更加小心,避开任何看起来可疑的门或区域。孩童的哭笑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方向感也更加混乱,有时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又经过了漫长的、令人心力交瘁的行进(时间感完全丧失),前方的走廊似乎有了些许不同。苍白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稀薄?远处,走廊的“尽头”依然遥不可及,但两侧墙壁上门的密度似乎降低了,间隔变得不规则,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墙壁。

而地面上的刮擦痕迹和那种暗红液体,却越来越密集、新鲜。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更浓的、混合了臭氧、金属灼烧和那种怪异甜腥的气味。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阿哲猛地停下,同时捂住了土豆的嘴,示意我们噤声。

我们立刻静止,侧耳倾听。

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滴水声和飘忽的孩童声,还有一种新的声音。

脚步声。

沉重、缓慢、规律,带着金属的回音。

从前方走廊深处传来。

不是我们的脚步声。

那脚步落地的间隔极其均匀,每一步都带着千钧重量,踩在光滑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仿佛踩在人的心脏上。伴随着脚步声,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无数细小金属片互相摩擦的“沙沙”声。

我们迅速躲到最近的一处门与门之间的凹陷阴影里(尽管光线均匀,但门框的细微突出仍能提供一点心理掩护),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

首先看到的,是一抹银色。

从苍白光线与远处模糊的昏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

它大约有两米五高,通体覆盖着光滑如镜的银色金属盔甲,盔甲的样式古朴而怪异,像是将中世纪的板甲与未来流线型设计扭曲融合,关节处是复杂的球形和多轴连接。盔甲表面没有任何装饰或标识,只有自身反射的、扭曲变形的走廊景象,以及我们惊恐的倒影。

它的头部是一个光滑的、水滴状的椭球体,同样银光闪闪,没有五官,没有缝隙,只在应该是“面部”的位置,有一个不断缓慢旋转的、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漩涡中心偶尔闪过一丝非光谱色的、令人眩晕的光。

它的手臂修长,末端不是手,而是两把造型奇特、边缘不断有细微能量流窜的弧形刃刃,此刻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刃尖轻轻拖过地面——正是那种金属刮擦声的来源。它的双脚是厚重的金属靴,每一步落下都稳如磐石。

这就是……守夜人?

它沿着走廊中央,不疾不徐地走着,那颗无眼的“头”微微转动,深黑的漩涡扫过两侧紧闭的门扉,仿佛在“审视”或“聆听”。它经过我们藏身的凹陷时,似乎没有任何停顿,但那种被某种超越视觉的感官“扫描”过的冰冷感觉,瞬间穿透了我们的骨髓。

它身上散发着一种绝对的、非人的寂静与秩序感,与回廊本身的凝滞不同,这是一种主动的、充满压迫性的“无”。那些飘忽的孩童哭笑声,在它经过时,似乎也减弱、远离,仿佛恐惧着它的存在。

它就这样一步一步,从我们面前走过,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渐渐远去,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刮擦声也慢慢减弱。

我们依旧不敢动弹,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走廊深处,才敢大口喘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衣。

“无眼……收割……”阿哲颤声重复着干尸的警告,“它就是‘守夜人’?它在巡逻?”

“看起来是。”我心脏狂跳,“它似乎没发现我们……或者,我们暂时不在它的‘收割’标准内?”

“那些痕迹和血……是它造成的?”小雅看向地上新鲜的刮痕和液体。

“很可能。”老吴脸色凝重,“它在清理这条回廊里的……东西。不管是迷途者,还是其他什么。”

我们意识到,这条无尽回廊并非无人管理,而是有一个冷酷的、强大的“清洁工”在定期巡视。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必须尽快找到所谓的“出口”。

守夜人离去的方向,也是痕迹和液体延伸的方向。我们犹豫了一下,决定反向而行,朝着守夜人来的方向前进。直觉告诉我们,出口或许在巡逻的起点或终点附近,而守夜人刚刚巡视过的区域可能暂时“安全”,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

我们加快脚步,朝着守夜人出现的苍白深处走去。孩童的哭笑声似乎被守夜人的经过驱散了,周围重新陷入那种厚重的、令人不安的寂静。

走廊的变化更加明显。门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大,墙壁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光滑的空白。苍白的光线似乎在这里变得更加……稀薄和黯淡,仿佛能量在减弱。空气也更冷了。

终于,在走过一段几乎完全没有门的漫长空白走廊后,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前方,走廊似乎到了一个尽头。

不,不是真正的尽头,而是走廊在这里分岔了。

出现了三条岔路。

左边的岔路,依旧是我们走过的这种苍白黄昏光、光滑墙壁、布满紧闭的门,但似乎更加狭窄幽深。

中间的岔路,光线变成了幽蓝色,与我们之前到过的“静止核心”的光类似,墙壁材质看起来也变成了那种暗淡的金属,门上有了更多机械结构的痕迹。

右边的岔路,则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橘黄色的光晕中,墙壁像是粗糙的岩石或砖块,门也变得朴实,甚至能看到木纹,空气里飘来一丝极淡的、像是旧书或烤面包的气味——一种近乎“家”的、令人下意识放松警惕的温馨感。

三条路,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与氛围。

而在三条岔路入口前的空地上,我们再次看到了痕迹。

不是刮痕和血,而是用某种发光粉末(现在已经很黯淡)撒出的三个箭头,分别指向三条路。箭头旁边,用同样的粉末写着简单的词:

左:“循环(陷阱)”

中:“核心(危险)”

右:“家园(?)”

最后一个“家园”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在这些箭头和文字下方,还有一行更小、更潦草的字迹,似乎是用血迹匆匆写就:

“不要选‘家园’!!那是‘它’的诱饵!选‘伤’最重的路!——P-11”

P-11?又一位“探针”前辈留下的警告?

“伤最重的路?”阿哲看向三条路。左边的苍白走廊有我们熟悉的刮痕和零星血迹延伸进去。中间的幽蓝金属通道看起来干净整洁。右边的橘黄温馨道路更是毫无瑕疵。

“左边的路,”我指向苍白岔路,“痕迹通向那里。而且‘循环(陷阱)’……可能意味着进去会绕回来?但‘伤’最重,也许意味着那里发生过激烈冲突,甚至……可能是通往真实出口的挣扎痕迹?”

“那个P-11可信吗?”小雅犹豫,“‘家园’听起来……”

“干尸警告过‘勿信所见之声’,这个‘家园’的景象和气味,太像诱饵了。”老吴摇头,“我选左边。就算循环,也比被未知的东西骗进温柔陷阱强。”

意见一致。我们选择了左边那条依旧苍白、布满伤痕的岔路。

踏入岔路的瞬间,光线似乎更暗了些,空气也更冷。刮痕和暗红液体再次出现,且比主走廊更加密集、凌乱,仿佛这里发生过一场追逐战或屠杀。两侧的门大多紧闭,但有好几扇门像之前那个“迷途者终室”一样,被破坏了,虚掩或洞开,门后是黑暗或涂鸦。

我们小心避开那些打开的门,沿着痕迹快速前进。孩童的哭笑声在这里完全消失了,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响的……滴水声?不,是某种粘稠液体持续滴落的声音,来自前方。

岔路并非笔直,开始出现微小的弧度,不明显,但走久了能感觉到,我们可能真的在一个巨大的弧形或环形通道里。

又转过一个缓弯,前方景象让我们猛地停住。

岔路在这里被堵住了。

不是墙壁,而是由无数破损的金属残骸、扭曲的管道、碎裂的门板、以及大量干涸的、板结的暗红色胶状物堆积而成的、高达数米的障碍物,彻底封死了去路。障碍物上,插着几把断裂的、造型奇特的武器,还有一面破损严重的、印着陌生徽记的金属盾牌。

这里像是一个最后的防线,或者惨烈的战场终点。

滴落声来自障碍物上方,那里悬挂着几条断裂的、还在缓慢渗出暗红液体的、像是巨型血管或数据缆线的残破管道。

而在障碍物底部,靠近墙壁的地方,我们看到了最后一位“探针”。

他(这次能看出是男性)背靠障碍物坐着,身穿更加先进、带有外骨骼结构的“探针”战斗服(?),但破损严重。他低垂着头,头盔面罩破碎,露出一张年轻但毫无血色的脸,双眼紧闭,嘴角有一道干涸的血迹。他的右手紧紧抓着一把造型奇特、枪管融毁的武器,左手则按在胸前一个敞开的、内部结构精密复杂的小型设备上,设备屏幕已经碎裂黑屏。

他没有变成干尸,仿佛只是力竭沉睡,但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在他脚边,用武器的能量刃烧灼地面,留下一行焦黑的字:

“此路不通。‘守夜人’巢穴在环心。‘出口’在伤痕尽头,需‘钥匙’开启最后的‘门’。我们失败了。后来者……祝好运。Probe-11。”

P-11!留下箭头警告的,就是他自己。他死在了自己指出的“伤最重”的路上。这条路确实不通,通往“守夜人”的巢穴?

“‘出口在伤痕尽头,需钥匙开启最后的门’……”我重复着这句话。钥匙……我们的合金盒子?还是母亲记忆里的密码?最后的门……在哪里?这条死路显然不是。

我们陷入了绝境。前有堵死的障碍和死去的探针,后有随时可能再次巡逻回来的“守夜人”。另外两条路,一条写着“危险”,一条可能是致命的诱饵。

时间,仿佛在这绝望的困境中,再次开始缓慢而冰冷地流淌。苍白的光线,映照着战场残骸和逝去的先驱,也映照着我们茫然无措的脸。

出路,究竟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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