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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

作者:庙堂铁蛋

字数:280365字

2025-12-19 12:26:31 连载

简介

喜欢小说推荐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作者“庙堂铁蛋”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江鼎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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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赵无极走的第二天,两万两现银(定金)就被送到了江鼎的营帐里。

不得不说,绣衣卫办事虽然阴损,但这效率确实高。这笔钱原本是用来犒赏三军的“内帑”,现在全进了江鼎的口袋。至于赵无极回去怎么跟皇帝报账,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为了那份“劝降”的泼天大功,这笔钱他捏着鼻子也得认。

此时,江鼎的小帐篷里,银光闪闪,差点晃瞎了人的眼。

几口大箱子敞开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五十两一锭的官银。旁边还有一堆散乱的金器、珠宝,那是从草原上带回来的“土特产”。

“乖乖……”

地老鼠趴在箱子边上,哈喇子都快流到银子上了。他这辈子偷鸡摸狗,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偷个几百两回老家盖房娶媳妇,哪见过这种场面?

“参军,这……这都是咱们的?”

瞎子也没好到哪去,那只独眼瞪得像铜铃,手哆哆嗦嗦地摸着那些银锭,像是在摸女人的大腿,“这得买多少烧刀子?得逛多少回窑子啊?”

“没出息。”

江鼎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那个从必勒格脖子上摘下来的九珠项链把玩着。

“这才哪到哪。两万两,那是赵无极买路钱。咱们自己带回来的那十几车宝贝,少说也值个五六万两。加起来,咱们现在手里握着小十万两的家底。”

“十万两……”

帐篷里的几个心腹——瞎子、哑巴、地老鼠、铁头、老黄,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万两是什么概念?

在大乾,一个正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这笔钱,足够在江南买下半个城的铺面,或者在京城养一辈子的老。

“参军,咱们分了吧!”瞎子激动地说道,“有了这笔钱,咱们还当什么兵啊!各自回家当富家翁,娶几房姨太太,岂不美哉?”

“分?”

江鼎抬起眼皮,看了瞎子一眼。

那一眼很冷,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了瞎子头上。

“分了钱,你回得了家吗?”

江鼎把手里的项链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赵无极为什么给钱这么痛快?因为他怕李将军,怕咱们手里的刀。要是咱们现在把钱分了,散伙回家,你信不信,还没等你走出北境,绣衣卫的刀就会架在你脖子上,把你像杀猪一样宰了,把你吞进去的银子连本带利地抠出来。”

瞎子愣住了,背后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是啊。他们现在是“有功之臣”,那是因为他们聚在一起是一股力量。一旦散了,他们就是一群握着巨款的肥羊,谁都想咬一口。

“这世道,钱不是靠守的,是靠刀保的。”

江鼎站起身,从箱子里抓起两锭银子,随手扔给瞎子和地老鼠。

“一人一百两,拿去喝酒玩乐,这是赏你们的。剩下的,都要花在刀刃上。”

“铁头!”江鼎喊道。

“在!”铁头连忙站直了身子。

“拿着我的条子,去找那个王扒皮。告诉他,我要最好的煤,最好的钢。哪怕是把他的库底子掏空,我也要让咱们这五百个兄弟,人手一把好刀,一身好甲。”

“我要那种双层的锁子甲,里面衬牛皮,外面挂铁环,轻便还要能防箭。刀要短刀和陌刀各一把,短刀用来抹脖子,陌刀用来砍马腿。”

“另外……”

江鼎指了指帐外,“去给我招些裁缝。我要做衣服。那种白狐皮的太招摇,我要做羊皮袄,里面絮上鸭绒。咱们以后是要在雪地里打滚的,冻手冻脚的可不行。”

“老黄!”

“在。”毒郎中阴恻恻地应道。

“给我去收药。别光收毒药,也要收伤药。金疮药、止血散,有多少收多少。我不想我的兄弟没死在战场上,最后死在伤口发炎上。”

“木匠!”

“去改良你的雪橇和滑雪板。还有那个神臂弩,射程太近了,想办法给我加弹簧,加绞盘。我要它在一百步内能射穿蛮子的皮甲。”

江鼎一条条命令发下去,每一条都是在烧钱。

这哪里是花钱,简直就是泼水。

但没人心疼了。因为他们都听懂了江鼎那句话——钱是靠刀保的。只有手里的家伙硬了,这富贵才能守得住。

……

安排完“消费”的事宜,江鼎伸了个懒腰,披上那件虽然脏了但依然暖和的狐裘,走出了帐篷。

营地的角落里,有一个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木笼子。

此时,那位金贵的必勒格小王子,正缩在笼子的一角,冻得瑟瑟发抖。他那身金丝皮裘已经被扒走了,现在只穿着一件粗布棉袄,看着像个落难的叫花子。

但他那双眼睛依然凶狠。

看到江鼎走过来,必勒格猛地扑到栏杆上,像头小狼一样龇着牙:“卑贱的南人!放我出去!我父汗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哟,精神不错嘛。”

江鼎笑眯眯地走过去,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他没理会必勒格的咆哮,而是让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笼子门口,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吸溜——”

那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

必勒格咽了口唾沫。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那些死囚送来的黑面馍他嫌脏,一口没动,现在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想吃吗?”

江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在必勒格眼前晃了晃。

必勒格死死盯着那块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但他还是把头一扭:“我不吃你们南人的猪食!”

“猪食?”

江鼎笑了,一口把肉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这可是你们草原上的羊,达达牧场的种。怎么,连自家的东西都不认了?”

听到“达达牧场”四个字,必勒格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虽然小,但也知道那里是王庭的命脉。

“你……你真的烧了牧场?”必勒格的声音有些发抖。

“烧了。”江鼎轻描淡写地说道,“火挺大的,烧了一整夜。可惜了那么多牛羊,都变成烤肉了。你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热乎的。”

“魔鬼!你是魔鬼!”

必勒格抓着栏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长生天会惩罚你的!”

“长生天太忙了,管不了这么多闲事。”

江鼎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往地上一放。

“行了,别嚎了。想报仇?想杀我?那得先活下来。饿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冷冰冰的黑面馍,扔进笼子里。

“这东西虽然硬,但能填饱肚子。吃不吃随你。”

说完,江鼎转身欲走。

“等等!”

必勒格突然喊道。他看着那个在泥地里滚了一圈的黑面馍,眼神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伸出冻僵的小手把它抓了起来。

但他没有吃。

“你……你抓我,到底想干什么?”必勒格抬起头,死死盯着江鼎,“如果是为了钱,我已经给你了。如果是为了让我父汗退兵,那是李牧之的事。你一个小小的参军,为什么要留着我?”

江鼎停下脚步,回过头。

他看着这个只有七八岁,却有着惊人早熟和洞察力的孩子,眼中的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不愧是黄金家族的种,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一层。

“因为我想做一笔长远的买卖。”

江鼎走回来,隔着栏杆蹲下,视线与必勒格齐平。

“小子,你恨我吗?”

“恨!”必勒格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很好。记住这种恨。”

江鼎伸出手,透过栏杆,轻轻拍了拍必勒格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现在估计正巴不得你死在外面呢。你死了,汗位就是他们的了。说不定,这次你之所以会出现在阴山背面,就是有人故意泄露了行踪。”

必勒格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在王庭里长大,虽然年纪小,但那种残酷的权力斗争他见得太多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想杀我,得先当上汗王。而想当上汗王,你得先活着回到草原,还得有足够的力量把你的那些兄弟都宰了。”

江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可以帮你。甚至可以教你。”

“教我?”必勒格愣住了,“教我什么?”

“教你怎么变坏。教你怎么杀人不见血。教你怎么用最少的代价,换最大的利益。”

江鼎指了指这偌大的军营。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王子。你是我的杂役。你要去给马喂草,去给铁匠拉风箱,去给厨子洗碗。你要学会在泥坑里打滚,学会在死人堆里找食。”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像狼一样隐忍,像狐狸一样狡猾,我就放你回去。”

“到时候,你再带着你的千军万马,来杀我。”

江鼎说完,再也不看那个呆若木鸡的小王子,大步离开了。

风中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对了,那个黑面馍别扔了。今晚没饭,那是你唯一的口粮。”

笼子里,必勒格握着那个冷硬的馒头,指节发白。

他看着江鼎远去的背影,眼中的仇恨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东西。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很硬,很难吃,像是在嚼沙子。

但他没有吐出来,而是用力地咀嚼着,咽了下去。

……

接下来的半个月,北凉斥候营发生了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化。

有了钱,有了装备,再加上江鼎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训练方式,这五百名死囚正在迅速变成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

铁匠铺的炉火昼夜不息。

铁头带着一百个工匠,日夜赶工。一把把锋利的三棱军刺、一张张改良后的神臂弩、一件件轻便坚固的锁子甲被打造出来。

校场上,瞎子和哑巴成了最严厉的教官。

他们不教怎么走正步,只教怎么一招毙命,怎么设伏,怎么在雪地里潜伏三天三夜不动弹。

而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必勒格王子,真的成了营地里的小杂役。

他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喂马,然后去铁匠铺帮忙拉风箱,弄得满脸黑灰。一开始还有死囚想欺负他,但这小子够狠,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直接用一块烧红的铁片烫在了那个人的脸上,哪怕自己被打得半死也不松手。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把他当小孩看。大家都叫他“狼崽子”。

江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自己正在养一头真正的狼王。

……

半个月后,一个雪过天晴的午后。

李牧之突然来到了江鼎的营地。

这一次,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长风。”

李牧之走进帐篷,甚至没心思去评价江鼎那满屋子的金银财宝。

“出事了。”

“怎么?”江鼎放下手里的账本,给李牧之倒了一杯茶,“赵无极那老小子在京城告刁状了?”

“不是京城。”

李牧之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南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是大楚。”

“趁着咱们跟蛮子死磕、主力疲惫的时候,大楚的水师突然封锁了淮江,切断了咱们从南方购买冬衣和药材的商路。”

“而且……”

李牧之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

“他们派了一支‘使团’来,说是来慰问,实则是来逼宫的。带头的是大楚的‘逍遥王’,还带了三个一品大宗师。”

“他们要我们交出蛮族王子。”

“还要我们……割让断崖口以南的黑石三城。”

啪!

江鼎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好啊。”

“刚打跑了北边的狼,南边的狗就闻着味儿来了。”

“还要割地?还要人?”

江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瓷片渣子。

“将军,看来咱们这把刚磨好的刀,得先拿这帮南蛮子试一试了。”

“走,去会会这位逍遥王。我倒要看看,是他带来的大宗师硬,还是咱们哑巴的陌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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