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古言脑洞小说,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苏妙音谢云澜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芝芝816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光熹微,透过“听雨轩”精致的窗棂,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鸟雀在院中枝头啁啾,带来几分鲜活生气。
苏妙音醒来时,有一瞬的恍惚。昨夜记忆回笼,她记得谢云澜为她上药,记得那轻柔到近乎催眠的触感,记得自己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呢?
她猛地坐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寝衣,完好无损,肩头伤处传来药膏特有的清凉感,并无异样。可心头却萦绕着一丝极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仿佛睡梦中曾被什么轻柔地触碰过。
是梦吗?
她摇摇头,甩开那莫名的思绪。无论如何,她安全地在这里,那些被救的姑娘也安置妥当,这便够了。
起身梳洗,林嬷嬷早已备好温水与衣物。今日换上的是一套鹅黄色的绣折枝玉兰襦裙,颜色鲜嫩,衬得她因休息尚可而恢复了几分红润的脸颊越发娇艳。长发松松绾了个堕马髻,簪一支素银嵌珍珠的步摇,简约清雅。
“姑娘气色好多了。”林嬷嬷一边为她整理衣襟,一边温和道,“早膳已备好,公子一早吩咐了厨房,做些清淡滋补的。公子还说,姑娘若想出去走走,院子里景致尚可,只是莫要走远,需要人跟着。”
苏妙音点点头:“有劳嬷嬷。”谢云澜的安排细致周到,几乎将她的一切都考虑在内,这种无孔不入的掌控感让她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反驳。毕竟,眼下她是“受惊静养”的身份。
用过早膳,她确实觉得闷,便带着一个小丫鬟,在“听雨轩”附近的小花园散步。园子不大,但布置得精巧,假山池沼,曲径通幽,几株晚开的玉兰尚有余香。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阴霾。
走到池塘边,她停下脚步,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鹅黄衣裙,玉兰花影,容颜依旧,眼底却似乎多了些东西,沉静,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茫然。经此一劫,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正出神间,隐约听到假山另一侧传来压低的说话声,似乎是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
“……听前院伺候笔墨的春杏姐姐说,公子昨夜从姑娘这儿回去后,书房灯亮了大半夜呢!”
“真的?公子定是担心姑娘,处理百花楼后续的事情吧?我听说啊,那些被抓的人贩子,还有百花楼的老鸨管事,公子亲自过问,一个都没放过!”
“何止!我还听说,公子一早还派人去查那个什么沈祭酒府上的小姐了……好像百花楼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漂漂亮亮的才女,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可不是嘛!幸好咱们姑娘吉人天相,有公子护着……”
声音渐渐远去。苏妙音立在原地,眸色微沉。谢云澜果然开始查沈清歌了。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沈清歌那点并不算高明的伎俩,怕是瞒不了多久。
也好。沈清歌欠她的,欠那些无辜姑娘的,总要还。
只是……谢云澜如此雷霆手段,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谢家的颜面,或是别的?她甩甩头,不再去想。无论如何,沈清歌得到惩罚,是件好事。
散步回去,刚进院子,便见林嬷嬷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锦盒。
“姑娘,公子方才派人送来的。”林嬷嬷将锦盒递上。
苏妙音打开,里面是一支通体剔透、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翠色欲滴,毫无杂质,旁边还有一对同料的翡翠耳坠,雕成小小的玉兰花苞模样,精致可爱。另有一张素笺,上面是谢云澜铁画银钩的字迹:“压惊。”
没有多余的话语。
苏妙音指尖抚过冰凉的翡翠,心中并无多少欢喜。这镯子耳坠固然珍贵,可于她而言,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提醒着她与谢云澜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收起来吧。”她将锦盒盖上,递给林嬷嬷。
林嬷嬷接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不多问,只道:“姑娘可要去看看昨日救回的那些女子?大夫来看过了,说都是皮外伤和惊吓,将养些时日便好。只是有几个……心神受损颇重。”
苏妙音心头一紧:“去看看。”
那些姑娘被安置在别院西侧一处独立的院落“听竹苑”。苏妙音过去时,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个婆子在廊下熬药,药香苦涩。屋内,七八个女子或坐或卧,大多神情恹恹,眼神空洞,看到苏妙音进来,才稍微有了一丝活气。
“苏姐姐!”鹅蛋脸的少女最先认出她,挣扎着想下床行礼。
“快躺着。”苏妙音快步上前,按住她。目光扫过众人,那个手臂有鞭痕的年长女子冲她勉强笑了笑,眼神依旧黯淡;瘦小的女孩缩在角落,抱着膝盖,一声不吭;还有个女子脸上带了伤,眼神呆滞地望着屋顶。
“大家……感觉好些了吗?”苏妙音轻声问,挨个查看她们的状况。林嬷嬷安排得很周到,衣物吃食医药都不缺,环境也清幽,只是心上的创伤,非一日可愈。
“多谢苏小姐救命之恩……”年长女子哑声开口,眼圈红了,“若不是苏小姐记着我们,带人来救……我们怕是……”她说不下去,低声啜泣起来。
这一哭,像是打开了闸门,其他几个女子也忍不住跟着掉泪。压抑的哭声在屋子里弥漫开,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更深的后怕绝望。
苏妙音心中酸涩,握了握年长女子的手,又摸了摸那瘦小女孩的头,温声道:“都过去了,没事了。这里很安全,谢……公子会安排妥当,等你们养好身子,会送你们回家,或者……安排别的去处,总会有活路。”
她不太会说安慰的话,只能尽力给予一些实在的承诺。她的平静和笃定,似乎感染了众人,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苏姐姐,”鹅蛋脸少女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问,“我们……真的还能回家吗?家里人会不会……嫌我们脏了名声?”这是她们所有人心中最大的恐惧。
苏妙音沉默了片刻。世道对女子何其苛刻,她们的经历,注定会成为难以磨灭的污点。她无法给出绝对肯定的答案。
“我会尽力。”她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却异常坚定,“至少,要先好好活着,才有以后。”
从“听竹苑”出来,苏妙音心情沉重。救出她们只是第一步,如何安顿她们往后的人生,才是更大的难题。这世道,对女子总是格外残忍。
她慢慢走回“听雨轩”,刚进院子,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廊下,正负手看着池中的游鱼,一身靛青直裰,背影挺拔。
是谢云澜。
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晨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隽的轮廓,只是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未曾安眠。看到苏妙音,他眸光微动,那深邃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快的东西,快得让她捕捉不到。
“去看过她们了?”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润。
“嗯。”苏妙音微微颔首,“多谢公子费心安置。”
“分内之事。”谢云澜淡淡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鹅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衣裙还合身?”
“合身。多谢公子。”苏妙音垂眸,避开他的视线。他站在这里,明明没有靠近,却无形中带来一种压迫感,让她想起昨夜那令人心慌的上药,和梦中那莫名的触碰感。
“沈清歌,”谢云澜忽然转了话题,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锐意,“已经招了。”
苏妙音倏然抬头:“招了?”
“证据确凿,由不得她不认。”谢云澜走近两步,距离拉近,苏妙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气息,“买凶,构陷,意图毁你清白,乃至性命。按律,当斩。”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可“当斩”二字,却带着砭骨的寒意。
苏妙音心头发冷。沈清歌该死,可听到这样的结局,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意,反而有种物伤其类的悲凉。都是被命运拨弄的女子,一个成了加害者,一个差点成为受害者。
“沈祭酒那边……”她问。
“教女不严,纵女行凶,已上折子参劾。”谢云澜看着她,眸色深了深,“沈家,完了。”
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官宦家族的命运。这就是世家权贵的能量。
苏妙音沉默。她固然恨沈清歌,可谢云澜为她(或许不只是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这份“情意”,太厚重,也太……令人不安。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谢云澜忽然道,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
苏妙音抬起眼,与他对视:“我只是觉得,人命……不该如此轻贱。”无论是沈清歌的,还是那些被拐女子的。
谢云澜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道:“三日后,我送你回京。金陵的事,陆翊会处理干净。”
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背对着她,声音听不出情绪:“那支镯子,不喜欢?”
苏妙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早上送来的翡翠镯子。“太贵重了。”她低声说。
“适合你。”谢云澜留下这三个字,便迈步离开了。
苏妙音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感觉越发清晰。
晨光正好,照在鹅黄的衣裙上,暖意融融。可她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涌动。谢云澜的步步紧逼,沈家的覆灭,那些女子的安置,还有她自己……前路依旧迷雾重重。
她抬头望了望天边舒展的云,轻轻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