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阴司KPI逼死我,阎王求我别卷》由奶蒙法師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都市脑洞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黄贤策所吸引,目前阴司KPI逼死我,阎王求我别卷这本书写了193366字,连载。
阴司KPI逼死我,阎王求我别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地狱第十八层没有光。
但有一种暗红色的、粘稠的“亮”——那是从无边血海表面蒸腾起的怨气微光,像将熄未熄的炭火,明明灭灭。
黄贤策踏出通道的瞬间,鼻腔就被浓烈的铁锈味灌满。那不是真正的铁锈,是亿万生灵血液干涸后沉淀了千年的气息,混着腐烂、暴戾、绝望,稠得化不开。
他手中的黑铁令牌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青光,勉强撑开一个直径三步的“安全区”。青光之外,血雾翻涌,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鬼影在其中沉浮、撕咬、哀嚎。
“令牌时效:一个时辰。”令牌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请速去速回。”
黄贤策深吸一口气——虽然吸进肺里的也是血腥味——朝着血海深处走去。
脚下是某种温热的、有弹性的“地面”,踩上去会微微下陷,像踩在巨大的脏器上。每走一步,都有细密的血泡从“地面”渗出,啵啵破裂,释放出更加浓郁的怨念。
他走了大约半炷香时间。
前方,血雾忽然向两侧分开。
一座“山”出现在视野里。
不,那不是山。
是无数具骸骨堆砌成的巨大王座。骸骨有人形,有马形,有说不清形状的扭曲形态,层层叠叠,一直垒到血海上方数十丈高。骸骨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血垢,已经凝固成黑红色的壳,像是某种狰狞的铠甲。
王座之上,坐着一个人。
不,是一个“存在”。
他身高超过三丈,赤裸的上身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刀伤、箭伤、矛伤、甚至还有齿痕。每一道伤痕都在缓缓渗出暗金色的液体,滴落在王座下的血海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他披散着长发,发色是干涸的血色。脸上覆盖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只露出眼睛——那双眼睛是纯粹的猩红,没有瞳孔,只有两团缓慢旋转的血涡。
他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但黄贤策知道他没有。
因为当他走近到王座百步之内时,整个血海,沸腾了。
无数鬼影从血海中升起,凝聚成一支支残缺的军队——有持戈的秦兵,有断剑的赵卒,有折旗的楚骑……他们无声地列阵,将黄贤策围在中心。
王座上的存在,缓缓抬起了头。
青铜面具下,发出低沉如闷雷的声音:
“两千年了……第一个敢走到这里的人。”
声音不大,却震得血海翻腾,黄贤策脚下的“地面”剧烈起伏。
黄贤策稳住身形,举起黑铁令牌:“阴司勾魂司主簿黄贤策,奉崔判官之命,前来拜见武安君。”
“武安君……”那存在咀嚼着这个封号,忽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武安君!秦昭王封的武安君!然后呢?一尺白绫,一杯鸩酒,一座孤坟!”
笑声化作音浪,震得黄贤策耳膜剧痛,令牌的青光都黯淡了几分。
“说!”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黄贤策,“你来,是想看老夫笑话?还是想学那些秃驴道士,来劝老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黄贤策顶着几乎要将他碾碎的压力,缓缓开口:
“我来,是想给武安君一个说得过去的死法。”
沉默。
血海停止了翻腾。
连那些鬼影军队都凝固了。
王座上的存在,缓缓站起身。
三丈高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将黄贤策完全笼罩。他身上那些伤痕渗出的金色液体,滴落得更快了,在血海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说得过去的……死法?”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说来听听。”
黄贤策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他来之前,根据史料和《改革天书》的推演,连夜写成的。
“史载,武安君白起,长平之战坑杀赵卒四十万,杀孽滔天,故遭天谴,被秦昭王赐死。”他展开竹简,“但晚辈查遍阴司战功簿、杀孽录、因果册,发现一事蹊跷。”
“何事?”
“武安君一生征战三十七年,攻城七十余座,歼敌百万。按阴司算法,杀孽足以让您永世不得超生。”黄贤策抬头,直视那双猩红的眼睛,“但您的杀孽记录里,有三分之一……是空的。”
白起没有说话。
但血海,又开始缓缓流动。
“晚辈推测,”黄贤策继续道,“那三分之一的杀孽,被转移了。转移到谁身上?只能是——下令之人。秦昭王,或者更准确说,是秦国历代君主集体决策的‘战争意志’。”
他顿了顿:“您不是屠杀者,您是执行者。而执行者承担的杀孽,理应远小于决策者。但阴司的账,全记在了您头上。”
白起缓缓坐回王座。
“继续说。”
“所以,您的死,不该是‘罪有应得’,而应该是……”黄贤策深吸一口气,“‘杀孽过重,无力独担,故自请兵解,以一身之殁,为君王分担业火,为苍生止戈’。”
他把竹简举高:“这是晚辈为您草拟的《白起死因重定陈情表》。若您同意,晚辈将以此表呈交十殿阎罗、天庭因果司,申请重审您的案子。”
血海彻底平静了。
那些鬼影军队缓缓消散,重新沉入血中。
白起坐在王座上,青铜面具对着黄贤策,久久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里第一次有了……疲惫?
“小子,你可知,两千年了,从没有人问过老夫——长平之战,那些赵卒,该不该杀?”
黄贤策心头一震:“请武安君赐教。”
“该杀。”白起的声音斩钉截铁,“四十万降卒,放回去,是四十万复仇的种子。不放,秦国养不起,他们会哗变、会逃跑、会再次拿起武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
他顿了顿:“但杀的方式,可以不同。老夫选了最蠢的一种——坑杀。为什么?因为快,因为省事,因为……老夫当时已经杀疯了。”
血海开始翻涌,但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悲怆。
“后来老夫被赐死,在杜邮亭接过那杯鸩酒时,才想明白。”白起缓缓道,“秦王要老夫死,不是因为他信了‘杀降不祥’,而是因为老夫知道太多秘密,杀孽太重,已经成了秦国的负累。他需要一个人来背所有的罪,然后……干干净净地继续统一天下。”
他忽然笑了,笑声苍凉:
“所以老夫认了。死就死吧,一个武夫,能背起一个帝国的罪,也算死得其所。但老夫恨的是——他们连个像样的罪名都不给!‘功高震主’?‘违抗王命’?哈哈哈……太轻了!配不上老夫杀的人!”
血海随着他的笑声汹涌咆哮。
黄贤策握紧了竹简。
他明白了。
白起要的,不是一个平反。
他要的是一个“配得上他”的罪名。
一个足够沉重、足够悲壮、足够让他两千年怨气有个落脚处的……说法。
“所以,”黄贤策轻声说,“‘以一身之殁,为君王分担业火,为苍生止戈’——这个说法,武安君可还满意?”
白起沉默了。
血海渐渐平息。
“满意。”他终于说,“比那些秃驴道士说的‘放下屠刀’强多了。”
他站起身,走下王座。
三丈高的身躯每走一步,血海就分开一条路。他走到黄贤策面前,蹲下身——即使蹲着,他也比黄贤策高出一倍。
猩红的眼睛透过青铜面具,盯着黄贤策:
“小子,你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送你一场富贵——这是老夫当年发下的血誓。说吧,你要什么?”
黄贤策毫不退缩地回视:
“我要武安君,做秦狱八千万怨魂集体诉讼的‘状首’。”
“状首?”
“就是第一个递状子的人。”黄贤策说,“您是秦人,也是秦狱里威望最高的怨魂。您带头诉讼,六国怨魂才会跟上。八千万份诉状堆上去,秦狱的审判庭,就不得不开了。”
白起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可知,老夫若出面,秦始皇那小儿会怎么反应?”他声音低沉,“他会亲自出手,把老夫,连带你,一起碾成齑粉。”
“所以我们需要策略。”黄贤策从怀里又掏出一卷竹简,“这是《秦狱集体诉讼分阶段推进方案》。第一步,不是直接告秦吏腐败,而是告‘审判拖延,违背秦律’。根据秦律,民诉官,若官无故拖延,民可越级上告至廷尉——而阴司的‘廷尉’,是十殿阎罗的联合审判庭。”
白起接过竹简,扫了一眼。
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
“小子,你这脑袋……怎么长的?”
“阳间逼的。”黄贤策微笑,“武安君,这忙,帮不帮?”
白起站起身,走回王座。
他背对着黄贤策,声音从高处传来:
“老夫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您说。”
“老夫要做,就做大的。”白起转身,血海随他心意翻涌,“不告什么‘审判拖延’,太小儿科。老夫要告——秦始皇嬴政,私建地下长城,滥用阴间徭役,致八千万怨魂不得超生!”
他顿了顿,声音如雷霆:
“要告,就告帝王!”
黄贤策瞳孔骤缩。
这……玩太大了!
但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冲上头顶。
告秦始皇!
这比他原本的计划,刺激一百倍!
“武安君,”他稳住声音,“证据呢?”
“证据在阿房宫地下的‘长城督造署’。”白起说,“那里有所有徭役记录、魂力抽取账册、工匠怨魂名簿。但那里有重兵把守,还有嬴政亲自布下的禁制。”
“怎么进去?”
“老夫有办法。”白起从王座下抽出一柄断剑——剑身锈蚀不堪,但剑柄处刻着一个古朴的“白”字。
“这是老夫当年的佩剑‘血饕’,饮过百万人的血。它能破开阿房宫的怨气屏障,但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他将断剑扔给黄贤策,“一炷香内,找到账册,然后立刻撤。超过时间,嬴政就会察觉。”
黄贤策接住断剑。
剑入手沉重冰凉,剑柄处传来细微的脉动,像是……心跳。
“武安君为何不自己去?”他问。
“老夫出不去。”白起指了指脚下血海,“这两千年,老夫的怨气已经和这十八层地狱融为一体。离开血海超过一个时辰,魂体就会崩散。所以……”
他猩红的眼睛盯着黄贤策:
“只能靠你。”
黄贤策握紧断剑。
“什么时候动手?”
“七日后,子时。”白起说,“那日是嬴政每月一次的‘朝会’,他会召集群鬼在咸阳宫议事,阿房宫守备最松。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需要帮手。”
“自己找。”白起坐回王座,闭上眼睛,“老夫累了。走吧,一个时辰快到了。”
血海开始翻涌,通道的方向重新浮现。
黄贤策行礼,转身。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白起低沉的声音:
“小子。”
黄贤策回头。
“你给老夫一个说得过去的死法。”白起说,“那你自己的死法……想好了吗?”
黄贤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没想过。”他说,“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太无聊。”
白起似乎也笑了——面具下传出轻微的气流声。
“去吧。七日后,老夫等你消息。”
黄贤策踏出通道,回到勾魂司后院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不是害怕。
是兴奋。
肾上腺素(虽然魂体没有这玩意儿)疯狂分泌带来的战栗,让他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告秦始皇!
这要是成了,何止秦狱改革,整个阴司的历史都要改写!
他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正要去找崔判官汇报,忽然发现不对劲。
太安静了。
勾魂司的院子空无一人,连日常扫洒的鬼卒都不见了。
大堂方向,传来隐约的嘈杂声。
黄贤策心中一紧,快步赶去。
推开大堂的门,他看到了一副诡异的景象:
崔判官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
下面站着十几个黑衣秦吏——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者,穿着秦朝御史大夫的官服,正慢条斯理地喝茶。
黑白无常被两个秦吏按着跪在地上,嘴上贴着符咒,发不出声音。
其他鬼差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黄主簿回来了。”山羊胡老者放下茶盏,抬眼看向黄贤策,笑眯眯地说,“老夫秦狱监察御史,赵高。奉始皇帝陛下旨意,特来……请黄主簿去咸阳喝茶。”
赵高!
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
黄贤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秦狱反应这么快,为什么连砸锅带绑人。
因为这个老狐狸亲自出马了。
“赵大人。”黄贤策稳住心神,走进大堂,“阴司有阴司的规矩,秦狱的御史,好像没有权力来勾魂司抓人吧?”
“不是抓,是请。”赵高笑容不变,“黄主簿年轻有为,始皇帝陛下很是欣赏,想请您去咸阳宫,聊聊……改革之事。”
他刻意加重了“改革”二字。
“若是我不想去呢?”
“那恐怕……”赵高瞥了一眼被按着的黑白无常,“您这两位下属,就要因‘玩忽职守、私放要犯’的罪名,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了。”
赤裸裸的威胁。
崔判官猛地一拍桌子:“赵高!这里是酆都,不是咸阳!轮不到你撒野!”
“崔判官息怒。”赵高慢悠悠地说,“老夫只是奉命行事。再说了……”
他看向黄贤策,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黄主簿方才,是不是去了十八层地狱,见了不该见的人?”
黄贤策心头一跳。
他怎么知道?
“十八层地狱是阴司重地,我去巡查,有何不可?”黄贤策面不改色。
“巡查需要带着‘血饕’的剑气吗?”赵高站起身,走到黄贤策面前,鼻子嗅了嗅,“好浓的血腥味……白起那杀神,把剑给你了?”
他知道了!
黄贤策脑中飞速运转——是地狱有秦狱的眼线?还是白起身边有叛徒?
“我不明白赵大人在说什么。”他选择装傻。
“不明白没关系。”赵高挥挥手,“到了咸阳宫,陛下会让您明白的。”
几个秦吏上前,要抓黄贤策。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清冷的女声:
“赵高,九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所有人同时转头。
孟婆站在门口。
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素白的布衣,而是一袭月白色的流仙裙,裙摆绣着淡淡的云纹。长发用玉簪绾起,露出雪白的脖颈。
她手里没拿汤勺,而是托着一盏青灯。
灯焰是金色的。
“孟……孟婆大人?”赵高的笑容僵住了,“您怎么……”
“我的锅坏了,出来走走。”孟婆走进大堂,青灯的光芒所到之处,秦吏们下意识后退,“刚好听到有人要‘请’我的人去喝茶。赵高,你请得起吗?”
“您的人?”赵高眼神闪烁,“黄主簿何时成了您的人?”
“就在刚才。”孟婆走到黄贤策身边,将青灯递给他,“拿着,这是‘引魂灯’,能照破虚妄。以后出远门,记得带上。”
黄贤策接过灯,灯焰触手温热,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掌心流遍全身,驱散了血海带来的阴寒。
“孟婆大人,”赵高咬牙,“这是始皇帝陛下的旨意……”
“嬴政的旨意,管不到奈何桥。”孟婆抬眼,浅褐色的瞳孔里金芒流转,“更管不到我的人。赵高,带着你的人,滚。”
最后一个“滚”字,带着仙官威压。
几个修为较弱的秦吏直接跪倒在地。
赵高脸色变幻,最终挤出一丝笑:“既然孟婆大人出面……那今日就算了。但黄主簿,咸阳宫的茶,迟早还是要喝的。”
他挥手,秦吏们松开黑白无常,灰溜溜地退走。
大堂里恢复安静。
崔判官长舒一口气:“孟婆大人,多谢。”
孟婆没理他,而是看向黄贤策。
“白起给你剑了?”
“嗯。”
“七日后动手?”
“您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孟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仙官的耳朵,能听三界之声——虽然被贬后打了折扣,但十八层的动静,还是能听到一些。”
她顿了顿,看着黄贤策手里的断剑和青灯。
“剑是凶器,灯是明器。一凶一明,正好。”她说,“七日后,我跟你去阿房宫。”
黄贤策一愣:“您不是说不去秦狱吗?”
“我改主意了。”孟婆转身朝外走,“九百年没活动筋骨了,去看看嬴政那小子把地府搞成什么样,也不错。”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黄贤策一眼:
“对了,锅我修好了。三天后奈何桥培训,照常。”
说完,白衣飘飘,消失在门外。
黄贤策握着温热的引魂灯,和冰凉的断剑,站在原地。
崔判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行啊小子,连孟婆都为你破例了。”
黄贤策苦笑:“判官大人,我这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烤熟了才香。”崔判官难得幽默,“七日后阿房宫,需要什么支援?”
黄贤策想了想:“人不要多,但要精。黑白无常算两个,孟婆算一个,我自己一个。够了。”
“四个人闯阿房宫?”崔判官瞪眼,“你疯了?!”
“人多目标大。”黄贤策说,“而且……”
他举起断剑,剑柄处的“白”字微微发亮。
“我们有内应。”
深夜。
黄贤策独自坐在隔间里,面前摊着白起给的阿房宫地图——是血海幻化出的虚影,只能维持三天。
他在规划路线、计算时间、推演可能遇到的危险。
窗外的“月亮”升到中天时,他忽然感觉怀里有东西在动。
掏出来,是孟婆给的那枚清心玉。
玉牌表面,浮现出几行小字:
“赵高未走远,在黄泉客栈设伏。”
“三日内勿出勾魂司。”
“培训改在司内后院,我过来。”
——孟
黄贤策握紧玉牌。
玉牌温热,像那个清冷女子手心的温度。
他走到窗边,看向黄泉客栈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隐约有秦歌飘来。
“赵高……”黄贤策轻声自语,“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关窗,吹灯。
黑暗中,断剑和青灯,一左一右,放在枕边。
像一对沉默的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