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小向闲得慌”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向华,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如墨,将石头村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透出的昏黄油灯光,像是散落在黑绒布上的几点碎金。
向华盘膝坐在自家土炕上,五心朝天,呼吸绵长悠远,与屋内几乎凝成实质的静谧融为一体。窗外,夜风偶尔拂过屋后那片新垦的坡地,带走白翻出的泥土腥气,也送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草木系在灵泉滋润下悄然萌动的生机。
在他丹田内,那团气旋比几天前更加凝实了几分,缓缓旋转,每一次吐纳,都仿佛与脚下大地同频共振。一丝若有若无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以他为中心,悄然蔓延开来——这是炼气一层稳固后,“地听术” 雏形的自然延展,虽不能清晰“听”到远处声响,却对周身十数米范围内地面的细微震动异常敏感。
他缓缓睁眼,目光在黑暗中清明如星。一天的劳作,开垦荒地近半亩,王老实闷声不吭,汗如雨下,那把新锄头在他手里舞动,每一记落下都深深嵌入板结的土层,精准而有力。桂花婶带着小丫,跟在后面细心地捡出石块、草,码放整齐。小丫头脸上难得有了点血色,捡到一块颜色特别的石头,还会怯生生地举起来问向华好不好看。
向华用木桶提来稀释了数倍的灵泉水,说是“调配的防虫营养水”,让他们浇在松过的土上。看着那水渗入燥的土坷垃,他仿佛能“看到”沉睡的地气被悄然唤醒,一丝丝微不可查的灵韵开始在土壤深处流转。
这是希望。是能让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此不同的希望。
然而,希望的光芒,总会引来阴影的窥伺。
几乎是“地听术”感应到的瞬间,向华的眼神骤然一冷。他身形未动,感知却已捕捉到屋后坡地方向,传来几道刻意放轻、却依旧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压抑的、带着恶意的低语。
“……就这儿,那小子包的荒地……呸,还真让他弄出点名堂了……”
是刘二狗的声音,带着醉意的含混和惯有的蛮横。
“……狗哥,真能行?听说那小子有点邪性……”一个畏缩的声音。
“屁的邪性!”刘二狗啐了一口,“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儿搞来点钱,就敢在村里充大头了?老子今天就让他的地,跟他的人一样,变成一滩烂泥!把带来的‘好东西’给我洒匀了!”
向华无声下炕,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夜色深沉,看不清具体,但隐约有几个黑影正在他家屋后坡地边缘晃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袋子,正鬼鬼祟祟地倾倒、踢踏。
毁地?
是了。刘二狗这种地痞,正面冲突或许会因着“山神”的传言忌惮几分,但背地里使绊子、用下作手段毁人基,是他们最擅长也最乐此不疲的把戏。撒上盐?还是某种能烧死秧苗的药?
向华腔里一股戾气升腾。这片地,不仅承载着他和家人的未来,也维系着王叔和桂花婶一家刚刚看到的一点盼头。绝不容人糟践。
硬拼?以他现在的体力和炼气一层的真元,打翻刘二狗几个不成问题。但动静太大,后患无穷。刘二狗是村里有名的滚刀肉,沾上就是一身腥。况且,他需要立威,但更需要一种“神秘”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威慑。
心思电转,向华的目光落在墙角几枚白里小丫捡来、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圆润鹅卵石上。他悄无声息地拾起几枚,入手微凉。
屋后,刘二狗正指挥着两个跟班,将带来的工业盐和不知哪里搞来的除草剂混合物,胡乱地撒在刚被翻松、浸润了灵泉水的湿润土壤上。看着那些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白光的颗粒,刘二狗脸上露出残忍而得意的狞笑。
“跟我斗?断了你的,看你还拿什么种你的金疙瘩……”
话音未落,他忽觉右腿膝盖外侧猛地一麻,仿佛被什么极快的、冰冷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整条腿的力气瞬间被抽空,酸软剧痛袭来,完全不受控制。
“哎哟!”刘二狗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前扑倒,不偏不倚,正栽进他刚撒了“料”的那片土里,啃了满嘴混着盐粒和药粉的泥。
“狗哥!”旁边两个跟班大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觉自己脚踝或膝弯处同样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尖锐力道击中,痛呼声中,两人也东倒西歪地摔倒在地,一个压在了刘二狗身上,另一个滚进了旁边的浅沟。
“什么东西?!”
“有鬼!是山神老爷发怒了!”
“我的腿!动不了了!麻了!”
黑暗中,三人摔作一团,惊恐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被击中的那条腿或脚踝又酸又麻,完全使不上劲,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只能像上岸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哀嚎。
向华站在自家屋后的阴影里,屏息凝神,指尖还残留着真元催动石子破空而去的微弱震颤。他方才以“地听术”锁定三人方位,将一丝微弱的真元附着在石子上,认准位弹出,力道、角度、精准度,妙到毫巅。这手法,脱胎于《山河造化诀》中记载的最粗浅的“飞石打”,本是用来驱逐靠近药田的鸟雀野兽的小技巧,此刻用在这几人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
他冷眼看着刘二狗三人在地上挣扎呻吟,滚得满身满脸都是泥土和盐渍,尤其刘二狗,似乎还呛进了些混着除草剂的泥土,正捂着喉咙呕,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吓人。
过了约莫半炷香时间,估摸着道阻滞的效果即将过去,向华才悄然后退,无声无息地回到屋内,仿佛从未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刘二狗最先觉得腿上的酸麻感消退了些,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脸上混杂着惊惧、痛苦和尚未散去的狠厉,他心有余悸地看向黑暗中的村庄和那片寂静的坡地,只觉得四周的黑暗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夜风吹过荒草,都像是诡异的低语。
“走!快走!”他声音嘶哑,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慌,再不敢看那片地,也顾不上去捡散落在地的盐袋,在两个同样惊魂未定的跟班搀扶下,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夜色深处。
向华盘坐回炕上,重新闭上双眼。丹田内,气旋缓缓旋转,将刚才消耗的些微真元补回。屋外,夜风依旧,那片新垦的土地在月光下静静躺着,只有几处被践踏和污染过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并未感到多少快意,反而心头更沉。刘二狗只是开始,随着他的“产业”逐渐显露价值,觊觎的眼睛只会更多。单纯的武力威慑或许能吓退刘二狗这种欺软怕硬的,但若引来更有手段、更有背景的……
次清晨,天刚蒙蒙亮。向华扛着锄头来到坡地时,王老实和桂花婶已经提前到了。两人看到地上凌乱的脚印、散落的工业盐颗粒,以及那几处被明显污染、已经有些发白发硬的土壤,脸色都变了。
“这……这是哪个天的的?!”桂花婶气得浑身发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地是她家的指望啊!
王老实蹲下身,捏起一点发白的土,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铁青,闷声道:“是盐,还有……农药。这地,怕是要坏。”
向华走过去,看着那几处被破坏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了下来。他弯腰,用手拂开那些盐粒,指尖触及土壤的刹那,丹田内的山河樽微微一动,一缕微不可查的、远比灵泉更精纯温和的气息,顺着他的指尖悄然渗入那片被污染的土地。
“没事。”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信服的力量,“把这几块土挖走,扔远点。其他地方,照常浇水。”
“可是……”桂花婶还想说什么。
“照我说的做。”向华打断她,目光扫过那几处污迹,又抬眼,仿佛不经意地看向村子的方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王老实和桂花婶耳中,“可能是昨晚有野物糟蹋,也可能是……有些人,心坏了,手脏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听说,昨晚刘二狗家里闹腾了半宿,好像是腿脚突然不利索,摔得不轻,还吐了半晚上,天不亮就嚷嚷着要去镇卫生院瞧病。”
王老实和桂花婶同时一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和一丝恍然。他们又看向地上那明显的破坏痕迹,再联想到向华平静到反常的态度,以及刘二狗突然的“急病”……
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隐隐契合某些“传言”的猜测,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山神老爷……显灵了?还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沉稳寡言的年轻后生,真的有了什么了不得的、能让人“遭”的本事?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最朴素的村民心生敬畏。
王老实什么也没问,默默拿起铲子,开始清理那几块被污染的土壤,动作比以往更加用力,也更加……谨慎。
桂花婶也赶紧拉着小丫帮忙,只是再看向华时,眼神里除了感激,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敬畏。
向华没再解释,也拿起锄头,开始新一天的劳作。阳光刺破晨雾,洒在这片新垦的坡地上。被挖走的坏土旁,是更多湿润、松软、孕育着灵机的新土。
一场未公开的冲突,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平息了。
但消息,却像长了翅膀。刘二狗半夜莫名腿脚失灵、呕吐不止,连夜被送去镇卫生院的消息,和他家婆娘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又不敢明说的怪异表现,连同昨夜后山坡地“疑似”被人破坏的痕迹,以及向华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在石头村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迅速发酵、变形、传播。
“听说了吗?刘二狗得罪了山神,糟践了向家娃子的地,当晚就遭了!”
“可不是,腿都差点废了!吐得那叫一个惨!”
“我看那向华,怕是得了山神老爷的眷顾了,他种的那地,邪性!”
“嘘,小声点……以后可不敢打那地的主意了……”
流言在村头巷尾、田间灶头悄然传递,带着乡野特有的神秘与敬畏色彩。投向那三间低矮土坯房和屋后那片坡地的目光,复杂了许多。好奇、探究、羡慕,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评估后的忌惮。
向华扛着锄头走在村里,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目光的变化。他面色如常,心里却知道,昨夜小试牛刀,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这不仅是立威。
这是在石头村这片遵循着最古老生存法则的土地上,用一种他们能够理解、并且深深敬畏的方式,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他的地,他的人,他的东西,不再是能随意觊觎、轻易触碰的了。
这,仅仅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