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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见面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豪华酒店的宴会厅。
陆蔓穿着一身香奈儿，像个经纪人一样忙前忙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陆思瑶化着精致的浓妆，穿着华丽的公主裙，被一群举着灯牌的粉丝簇拥着，俨然一个真正的大明星。
而我，被陆珩要求穿上一件得体的长裙，像个道具一样，站在角落里，脸上必须挂着“与有荣焉”的微笑。
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陆思瑶那条爆火的“骨灰史莱姆”视频。
每当画面定格在那个晶莹剔透、内里混杂着灰白粉末的史莱姆上时，台下的粉丝就发出一阵阵尖叫。
“瑶瑶公主太有创意了！”
“这是我见过最酷的艺术品！”
“死亡美学，爱了爱了！”
那些刺耳的赞美，像一把把刀子，反复切割我的心脏。
我看到陆思瑶在台上，将那个装着我母亲骨灰的罐子高高举起，向粉丝们展示。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就是我的灵感来源，我的幸运物！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姥姥自愿的，下面给大家看一下证据。”
说罢她往大屏放上一张图片，是不知那找人防写我妈的笔记，上面写着：‘希望，死后能将我的骨灰做成艺术品。
我看到这天旋地转，他们居然为了这场闹剧作假！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冲过去，想要夺下那个罐子。
“还给我！那是我妈妈！”
陆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姜瓷，你敢在这里闹事，我们就完了！”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警告。
他的眼神冰冷又陌生，带着一丝狠厉。
我被他死死地控制住，动弹不得。
陆蔓见状，立刻拿起话筒，对着台下不明所以的粉丝们解释。
“大家不要惊慌，这是我们瑶瑶的妈妈。她……她太激动了，看到女儿这么成功，喜极而泣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配合。
陆思瑶也反应过来，对着粉丝们甜甜一笑。
“是啊，我妈妈就是这样，比较感性。她其实特别支持我的事业，对不对，妈妈？”
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
我看着台上笑靥如花的女儿，看着身旁眼神狠戾的丈夫，看着台下那些狂热而无知的面孔。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见面会最精彩的部分，居然是陆思瑶现场制作史莱姆。
她拿出一个新的搅拌碗，当着所有人的面，熟练地倒入胶水、色素、闪粉……
然后，她拿起那个装着骨灰的罐子。
“今天，为了回馈大家，为了外婆，我要再创作一个独一无二的作品！”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不要。
求求你，不要。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陆珩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甚至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