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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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红颜:江湖无归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6章:迎客镇夜,暗影潜行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在热闹的迎客镇街头渐渐被淹没。沈惊寒扶着车壁站稳,刚迈出一步,左臂的剧痛就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老道士眼疾手快地搀住他,手里的竹笛敲了敲他的后背:”慢点,骨头刚接好就想逞强?”
苏轻晚已经提着裙摆跑了过来,浅蓝色的裙角沾着些尘土,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她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看到沈惊寒苍白的脸色,赶紧把糕点塞进怀里,伸手想扶他,又怕碰着伤口,手在半空停了停,最后只是小声问:”你还好吗?”
沈惊寒点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这丫头定是哭了一路。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老道士推了一把:”行了行了,有话回去说。前面那家’迎客栈’是老字号,我已经让人备好房间了。”
迎客栈的伙计显然认识老道士,老远就笑着迎上来:”清虚道长,您可算来了!楼上的天字房一直给您留着呢。”他看到沈惊寒被搀扶着,脸色发白,又赶紧喊人,”快!把这位公子扶到楼上歇着,再叫后厨炖锅乌骨鸡汤来!”
沈惊寒被安置在二楼靠窗的房间。雕花木窗推开时,能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卖糖画的老汉正用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腾飞的龙,穿红袄的小姑娘举着风车跑过,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让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沈惊寒,指尖竟泛起一丝暖意。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晚晚姑娘。”老道士放下药箱,转身带上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叫卖声。沈惊寒靠在床头,解开左臂的纱布——新换的纱布上还透着淡淡的药香,伤口边缘的红肿消了些,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已经永远留在了皮肉上。
他想起师父说的话,骨头裂了七根。以后练剑,怕是再难像从前那样流畅了。可他不后悔,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暖玉雄鹰佩,父亲的影子仿佛在眼前清晰了些。老道士说父亲是为了兵防图而死,那他如今守护苏轻晚和残卷,便是沿着父亲的路在走。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苏轻晚端着个黑漆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油花在琥珀色的汤面上轻轻晃动,撒着的葱花绿得发亮。
“伙计说这汤补身子,我给你端来了。”她把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偷偷打量沈惊寒的左臂,”你的伤…真的没事吗?我听清虚道长说,你裂了七根骨头…”
沈惊寒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死不了。”他顿了顿,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你昨晚没睡好?”
苏轻晚捏着衣角,眼神飘向窗外:”我…我怕你出事,在客栈大堂等了一夜。后来道长派人来说你醒了,我才回房眯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对了,我早上出去买的桂花糕,你尝尝?这家店的糖霜撒得特别匀。”
油纸包打开的瞬间,甜香混着桂花香漫开来。沈惊寒咬了一口,软糯的糕体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他看着苏轻晚期待的眼神,突然发现这丫头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疲惫。
“残卷还在吗?”他忽然问。
苏轻晚点头,从腰间解下个绣着莲花的锦囊:”我缝在锦囊里贴身带着呢,昨晚检查过,没被泥水打湿。”她把锦囊打开个小口,露出里面泛黄的纸角,”只是上面的字迹太潦草,我还是没看懂。”
沈惊寒刚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伙计的吆喝声:”客官里面请!上好的女儿红刚开封!”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腰间佩着兵器。
他瞬间绷紧了神经,示意苏轻晚把锦囊收好。老道士说过,迎客镇虽有他相熟的人,却也藏着不少眼线。血影教的人虽退了,但藩王的势力遍布各州,难保不会有人盯上他们。
苏轻晚也察觉到不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又有人来了?”
沈惊寒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下看。三个穿着灰布短打的汉子正走进客栈,为首的那人左眉上有道月牙形的疤,走路时肩膀微斜,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鞘上——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习惯。更可疑的是,他们进店后没看菜单,反而四处扫视,目光在二楼客房的方向停顿了片刻。
“别出声。”沈惊寒拉着苏轻晚退到屏风后,”他们在找人。”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楼下的谈话声隐约传来,那月牙疤的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砂纸:”掌柜的,问你个事,今早是不是有个老道带着个受伤的年轻人住进来了?”
掌柜的声音带着迟疑:”客官问这个做什么?我们客栈每天来往的客人多了去了…”
“少废话!”另一个汉子踹了下桌子,”如实回答,不然拆了你这破店!”
苏轻晚的手攥得发白,沈惊寒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他的掌心还带着鸡汤的温度,竟让苏轻晚安定了些。
就在这时,老道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几分醉意:”哎呀,这女儿红就是够劲!掌柜的,再给老道来一壶!”
沈惊寒松了口气——师父这是在打掩护。
果然,月牙疤的声音变了:”道长,您老见过那两人吗?一个穿青灰道袍,一个左臂受伤,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
“受伤的年轻人?”老道士打了个哈欠,”见过啊,刚才还在街口买糖画呢。不过那小伙子看着精神得很,不像受伤的样子…怎么,你们找他有事?”
“没事没事,认错人了。”月牙疤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接着是椅子拖动的声音,”给我们来三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米。”
沈惊寒透过屏风缝隙看下去,那三个汉子虽坐了下来,眼睛却仍瞟着楼梯口。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没信师父的话,只是在等他们主动露面。
“怎么办?”苏轻晚的声音发颤,”他们会不会一直守在这里?”
沈惊寒看向窗外。客栈的后墙靠着条窄巷,巷子里堆着些破旧的木箱,墙头上爬满了牵牛花。从这里跳下去虽有些危险,但总比被堵在房间里强。
“等会儿我先下去,你跟着跳,我在下面接你。”他压低声音,”老道士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苏轻晚点头,指尖却冰凉。她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连鸡都没杀过,这几天却接连经历追杀、跳崖、沼泽逃生,此刻看着窗外两丈多高的墙,腿肚子都在打转。
沈惊寒看出她的害怕,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我接着你。”他的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苏轻晚愣了愣,脸颊突然发烫,竟忘了害怕。
楼下突然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接着是老道士的怒骂:”你这汉子怎么回事?洒了老道一身酒!”
“臭道士,找死!”月牙疤的声音带着火气,”敢挡老子的路?”
沈惊寒知道这是信号,立刻推开窗户。晚风带着巷子里的霉味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动。他翻身跃出窗台,落在墙外的木箱上,木板发出”吱呀”的呻吟。
“跳!”他仰头对苏轻晚伸出手。
苏轻晚闭着眼跳了下去,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沈惊寒抱着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她的发香混着桂花糕的甜味钻进鼻腔,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抓紧我。”他扶着苏轻晚站稳,转身往巷子深处跑。
巷子很窄,仅容两人并排行走。两侧的墙壁斑驳不堪,长满了青苔,偶尔有猫从墙头窜过,惊起一片落叶。沈惊寒左臂不能用力,只能用右手拉着苏轻晚,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岔路口。左边的巷子尽头亮着灯笼,隐约能听到丝竹声;右边则黑漆漆的,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往哪边走?”苏轻晚喘着气问。
沈惊寒看向左边的灯笼——那是镇上的红灯区,人多眼杂,容易藏身,但也最容易遇到麻烦。右边的巷子看着偏僻,却可能通向镇外的荒野。
他正犹豫,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牙疤的声音在巷口炸开:”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沈惊寒不再犹豫,拉着苏轻晚冲进右边的巷子。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脚下的路变得坑坑洼洼,不时踢到石子或碎砖。苏轻晚的脚踝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沈惊寒赶紧将她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撞上了墙,疼得他闷哼一声。
“你怎么样?”苏轻晚摸着他的后背,指尖触到一片温热——是血。刚才撞墙时,他后背的旧伤裂开了。
“别管我。”沈惊寒咬着牙继续往前跑,”他们快追上来了。”
月光从巷子尽头的缺口照进来,隐约能看到一片农田。只要跑出镇子,到了野外就好办了。可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亮起三盏灯笼,照亮了三个手持长刀的黑影。
“束手就擒吧,沈公子。”为首的黑影声音嘶哑,”藩王有令,只要你交出残卷,保你和这位姑娘性命无忧。”
沈惊寒将苏轻晚护在身后,右手握住了腰间的短剑。这柄三寸短剑自从沾染了他的骨血,仿佛有了灵性,此刻正微微发烫。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血影教的——血影教用毒,而这些人腰间的刀鞘上刻着藩王特有的狼头标记。
“想要残卷,先踏过我的尸体。”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轻晚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正是早上那个装迷药粉的瓶子。她悄悄拧开瓶塞,对沈惊寒使了个眼色——跟在沼泽时一样的狡黠,只是这次眼底多了份坚定。
月牙疤的人已经追到身后,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局面。沈惊寒深吸一口气,知道硬拼讨不到好,只能赌一把。他突然冲向前面的黑影,在对方挥刀的瞬间侧身避开,同时大喊:”撒!”
苏轻晚将瓶中的粉末用力往前撒去,白色的粉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落向前面三个黑影的脸。可就在这时,一阵晚风突然吹来,将粉末吹得四散——迷药粉竟被风吹了回来!
“不好!”沈惊寒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转身将苏轻晚按在地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飘散的粉末。
刺鼻的辛辣味钻进鼻腔,沈惊寒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开始发软。他知道这是迷药发作了,强撑着看向苏轻晚:”快跑…往西边…找我师父…”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苏轻晚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带着颤抖,嘴里反复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沈惊寒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手脚被粗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团。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车壁缝隙透进零星的光。
左臂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冷汗直流。他挣扎了几下,麻绳勒得更紧,磨破了手腕的皮肤。这时,他听到了苏轻晚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带着哭腔:”你们放开他!残卷在我这儿,你们冲我来!”
“小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是月牙疤的声音,”藩王要的是沈惊寒,你乖乖跟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不!”苏轻晚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们要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就把残卷撕了!反正你们也别想得到!”
车厢外安静了片刻,接着是月牙疤的闷哼:”妈的,这丫头还挺烈!把她也绑起来,别让她耍花样!”
沈惊寒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苏轻晚没跑,反而被抓了。这丫头明明可以趁机逃走,却偏要留下来…他想起她刚才挡在他身前的样子,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沈惊寒被人粗鲁地拽下车,刺眼的灯光让他眯起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废弃的祠堂,祠堂中央摆着尊落满灰尘的关公像,手里的青龙偃月刀锈迹斑斑。
苏轻晚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浅蓝色的衣裙沾了不少尘土,嘴角还有道血痕——显然是反抗时被打的。看到沈惊寒醒来,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取代。
“沈惊寒,你没事吧?”她的声音沙哑。
沈惊寒刚想说话,就被月牙疤一脚踹在膝盖上,疼得他单膝跪地。那人蹲下身,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团,手里的刀贴着他的脸颊划过:”说,残卷到底在哪?别逼我们对这位姑娘动刑。”
沈惊寒抬头瞪着他,眼神里的寒意让月牙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他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带着股疯狂的意味:”你们以为抓了我们就能拿到残卷?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月牙疤皱眉。
“残卷早就被我师父带走了。”沈惊寒的目光扫过祠堂的横梁,”他现在应该已经到烟雨楼了,你们抓着我们,不过是抓了两个没用的人质。”
这话半真半假。老道士确实知道烟雨楼的位置,但残卷明明还在苏轻晚身上。他赌这些人不知道残卷的具体位置,更赌他们不敢轻易杀了自己——藩王要的是活口,想从他嘴里套出更多关于兵防图的秘密。
月牙疤果然迟疑了,他看向旁边的手下:”去,派人去烟雨楼方向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个老道经过。”
一个手下应声离开,祠堂里只剩下五个人。沈惊寒悄悄挪动手指,试图解开麻绳——刚才被踹倒时,手腕的皮肤被磨破,血顺着麻绳渗进去,或许能让绳子松一点。
苏轻晚看出了他的意图,突然大声说:”你撒谎!残卷明明在我这儿!”她用力挣扎着,试图让绑着她的绳子发出声响,”他们要是去烟雨楼,肯定会被清虚道长打晕!我见过道长的本事,一根竹笛就能把人吹得七窍流血!”
她的话半真半假,既证实了残卷不在沈惊寒身上,又夸大了老道士的本事,让月牙疤的人更加犹豫。沈惊寒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明白这丫头是在帮他争取时间——她知道他在解绳子。
月牙疤显然被说动了,他走到苏轻晚面前,刀背拍了拍她的脸:”小姑娘,识相点就把残卷交出来。不然的话,这祠堂后面的蛇窟,可是很久没喂过食了。”
苏轻晚的脸色瞬间白了,但还是咬着牙说:”除非你们放了沈惊寒,否则我死也不会交出来!”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月牙疤的人瞬间警觉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刀:”什么人?”
祠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晚风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老道士背着双手站在门口,道袍依旧皱巴巴的,手里却没拿竹笛,而是把玩着两颗铁胆,铁胆碰撞的”叮当”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欺负我徒弟和他小媳妇,问过老道我了吗?”他笑眯眯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月牙疤的人脸色骤变:”是你!清虚老道!”他们显然听过老道士的名号,握着刀的手开始发抖。
老道士没理会他们,只是看向沈惊寒:”臭小子,解个绳子都这么慢,回头罚你抄一百遍道德经。”
沈惊寒这时已经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翻身跃起,抄起旁边一根断裂的木棍,趁月牙疤分神的瞬间,一棍砸在他的手腕上。长刀”哐当”落地,沈惊寒顺势夺过刀,割断了苏轻晚身上的绳子。
“快跑!”他对苏轻晚喊。
可祠堂里的另外两个藩王手下已经反应过来,挥刀砍向他们。老道士突然将手里的铁胆掷出,铁胆带着破空声击中两人的膝盖,疼得他们惨叫着跪倒在地。
“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