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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琅燕昭小说少卿他竟是狐主在线阅读

少卿他竟是狐主

作者:明禾秋水

字数:99228字

2025-08-28 10:20:07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玄幻言情类型的小说,那么《少卿他竟是狐主》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明禾秋水”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谢云琅燕昭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922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少卿他竟是狐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街角的夜乌鸦“嘎”一声窜进了黑沉沉的夜幕,只留下那破锣嗓子在死寂的巷口绕了两圈才散去。掌刑司那辆黑得跟生铁疙瘩似的马车稳稳堵在巷子口,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闸门,隔开了巷子里的污血横流和外面那点虚假的人间烟火气。

车帘依旧只掀着一角,露出里面那柄横搁在膝上的玉尺。尺身散发的红光不仅没随着巷子里血腥气的散开而减弱,反而像烧红的炭火遇了风,越来越亮,灼灼逼人。那红光照在帘子边缘昂贵的锦缎上,描摹出的纹路异常刺眼。

几名身着墨色劲装、腰配雁翎刀的差役已经从马车阴影里利落地钻了出来,步履整齐肃杀,像几道无声移动的影子。他们看也不看香雪海门口被唬得不敢动弹的鸨母和还在探头探脑的酒客,更无视巷口歪歪扭扭的涂鸦和那块啃剩的石砖。两人手里提着两盏极大的牛皮灯笼,沉甸甸的桐油把里头的烛火护得又亮又稳。他们默不作声地踏入巷中,靴子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灯笼里的光算不上多亮,但在这片污秽里,硬是划出了一块界限分明的黄澄澄的干净地儿。

明黄的光柱像把钝刀,一下子捅开了巷子深处的浓稠黑暗,也照亮了地上的狼藉。新鲜的蛇血黏糊糊地漫开一大片,在光下泛着油腻的黑红色。那颗斩断的蛇头就滚在几步开外,竖瞳圆睁,凝固着死前的疯狂和绝望,浑浊地盯着光柱来的方向,像是在无声地控告。不远处是更大的蛇身,还在无意识地轻微抽搐,压碎的破筐散落一地碎屑。

灯笼光柱稳住了,正正地打在尸身最完整的躯干部分。

马车里那道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回大人,东西抬出来了。”提着灯笼的差役低着头,声音像绷紧的弓弦。他们不是仵作,但干的就是清扫场的活儿。

车帘缝隙后,那柄玉尺的红光,微微跳动了一下。

“嗯。”声音依旧平淡,“看仔细些,尤其是头颅断口和胸腹要害。找找有没有不属于这畜生的东西……它的‘心’在哪?”

那个“心”字说得很轻,却又格外清晰。

差役们显然早已习惯自家大人这种“活见鬼”的命令。其中一个应了声“是”,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疑。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从腰间工具袋里抽出一柄精钢短匕。冷光一闪,手法极其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剖开了蛇妖粗壮的胸腔。

污血“噗”地一下涌出来,瞬间淹没了匕首的冷光,也染红了差役的手套。那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另一只手伸进去扒拉摸索起来。空气中霎时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带着难以形容腥膻的内脏气味,比之前的血腥气更让人作呕。

巷口阴影里的鸨母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干呕起来,她身后几个醉眼惺忪的酒客也是脸色煞白,再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连滚带爬地缩回灯红酒绿的门里。

乐坊门口的喧闹瞬间矮了下去,只剩下断续的丝竹声还在无力地飘荡。

只有闻琴歌还抱着她那把蛇腹纹焦尾琴,倚着朱红门框,素纱覆眼的脸微微侧向巷子的方向。夜风吹动她腰间那串细小的青铜铃铛,发出细微的、几乎听不清的叮铃脆响。没人知道她那层薄纱后面,到底是真瞎,还是在“看”。

差役的手在血肉模糊的胸腔里快速探动着,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忽然猛地一顿,抬头看向马车方向,声音有些异样:“回大人!胸腔……是空的!没有……没有心!”

“再找。”马车里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剥开它的脑袋。”

另一个差役上前,接过沾满污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对着那颗狰狞的蛇头下手。利刃切开坚韧的颅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滋”声。黏腻的浆体和暗色的碎块被翻搅出来。

这一次更快。

“大人,颅骨里面……也没有脑!空了!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整个吸走了!”

差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们是见过无数血腥场面,也知道有些“东西”很邪门,但妖物当场被斩首,躯干和头颅却是空的?这超出了寻常凶案的范畴。他手里捏着一小段沾着黏液的、仿佛被啃噬过的森白骨片。

马车里沉默了。

静得吓人。

只有那柄搁在膝上的玉尺,红光骤然大盛!像吸饱了血的妖物终于苏醒,尺身上那些繁复细密的古老符咒彻底变成了流动的岩浆,滚滚灼烫!灼热的气息瞬间穿透厚重的帘幕,让站在车辕旁的侍卫都下意识地退了半步。那红光直直地指向地面,指向……那蛇尸周围喷洒的污血,以及更深处——那条被蛇血浸染、蜿蜒汇入地下缝隙的血线?尺身甚至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如同濒死的愤怒蜂群!

就在这死寂又诡异的气氛中。一股奇特的牵引力,随着那嗡鸣,猛地刺向他腕骨!仿佛有根无形的烧红铁丝,瞬间从玉尺连接到他手腕的血管深处!谢云琅搁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指节在宽大的墨色袖口下猛地绷紧,指节微微泛白。腕骨深处,那被强压下去的灼痛,因玉尺这突如其来的狂暴感应,毫无征兆地疯狂翻涌起来!就像他身体里那部分血脉正与这冰冷法器激烈交战!

但仅仅一瞬,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就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指节放松,连呼吸都未曾紊乱。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察觉这电光火石间的交锋和近乎蛮横的压制。

“废物。”

马车里终于又传出了声音,依旧是那个音调,平静得发冷。仿佛刚才那玉尺的暴烈红芒只是幻觉。

“收拾干净。鳞片、碎骨、还有地上带血的土,连同蛇尸,全装入冰棺。送回司里刑档库,编号‘庚戌叁七’,封存密档。巷口,”他顿了一下,那冰冷的吐字如同审判,“三日之内,青石全换。”

“是!”差役们重重应声,如蒙大赦般立刻动作起来。冰棺是从另一辆随行车里抬出来的,冒着森森的寒气,仿佛要把这巷子里的所有诡异都冻结装进去。

谢云琅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忙碌的手下身上。那玉尺狂暴的红芒虽然隐去,但尺尖最后细微的偏移,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如同风中一点即将熄灭的烟灰,在扫过巷子一侧被污血沾染的墙面时,留下了一道更深的、带着某种厌恶感的灼热轨迹。

差役手里的灯笼光扫过他指尖的方向。那面墙壁被蛇血喷溅了大片,在一片污脏的暗红中,有一块地方的血迹似乎格外浓稠……不,是有些湿痕?在那片尚未干涸的血污下,沾染着一小片极其模糊的、不易察觉的……朱红色的布料碎屑?小的就像姑娘们做绣活剩下的线头,混在血泥里,几乎无法辨识。

但这极其微小的细节,连同那把指向混乱的玉尺红芒,却如同两道冰冷的银针,精准地刺进他的脑海。

“乐坊…”谢云琅袖中的手指轻轻蜷了蜷,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玉尺穿透而来的灼痛余温。他忽然开口,对着车外静候的近侍,“清平坊,香雪海。今夜当值的‘云霓羽衣舞姬’,名单。”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巷口尚未离去的鸨母浑身肥肉一颤!云霓羽衣!那可是今夜压轴的重头戏!这尊煞神,难道想……

鸨母刚生出的那点惊惧,立刻被“万一耽搁了生意就是割我的肉啊”的念头给压得死死的。她扭着肥硕的身子就想往这边凑,脸上堆起的笑容像用力抹开的油彩,腻得慌:“大人!少卿大人光临我们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啊!您看,我这儿姑娘们都等着伺候大人们茶……”

近侍横跨一步,冰冷得像一堵铁墙,直接把鸨母隔在外围。

马车里,谢云琅似乎连一个眼风都懒得扫给她,只是微微偏头,对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翻动某种卷宗的副手:“燕昭?”

副手飞速扫过手中薄如蝉翼的素绢名册,上面细密地记录着今夜献舞的每一个名字和来源。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大人明察。正是。”

玉尺冰凉的光芒一闪,无声无息地彻底熄灭,被重新拢回了袖中。仿佛那惊心动魄的红光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乐坊那扇镶金嵌玉的大门之后。

华丽更衣室内氤氲着浓郁而廉价的花露香气,墙壁上镶嵌着打磨得锃亮的水银镜面,清晰地映照出无数个燕昭的身影。她被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簇拥着,正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那件沾了后巷污浊气息的石榴红舞衣剥下来。薄如蝉翼的纱料滑落在地,堆在脚下像一摊燃烧后的灰烬。丫鬟们紧张地拿来一件全新的朱色纱衣往她身上套。这舞衣用料更是讲究,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层层叠叠如同展开的翎羽。

“快点!磨蹭什么呢!张员外都快掀桌子了!”鸨母尖锐的嗓音隔着外间的喧嚣传来,即使她此刻并未进门。

燕昭似乎被这催促声弄得慌乱,身子微微一歪,“哎呀”一声低呼,手臂撞上了旁边一个小丫鬟捧着的妆匣。

稀里哗啦!

粉盒、胭脂罐儿、描金的眼黛笔、银托的发簪……瞬间摔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更衣室里本就拥挤,这下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小丫鬟惊叫连连,手忙脚乱地低头去捡。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倒也没有摔坏什么,就是到处滚得都是。

“啊……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捡起来……”燕昭满脸懊恼和惊慌失措,也跟着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帮忙捡拾那些小玩意儿。她披着刚套上的半截纱衣,头发还有些散乱,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没人注意到,在她俯身捡起一支滚到衣箱底下阴影处的细长碧玉簪子时,那双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速度极快地拨开了手腕内侧滑下的纱衣袖口。

腕骨那里,光滑白皙的皮肤下,有一道极其极其细微的、仿佛被火舌舔过的灼红痕迹,形状……竟隐约像极了一把微缩的竖尺!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印章烫上去一般!那红痕如同活物,正随着她脉搏微微跳动,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灼痛!每跳一下,都仿佛在烧灼她的骨头!

燕昭牙关暗自咬紧,脸上却维持着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她的指尖,在所有人都埋头搜寻地上东西的瞬间,极其迅疾地点中了自己颈侧某个隐秘的穴位。动作快得如同幻觉。

嗡——

一股无形的、极其冰寒的力量瞬间自识海深处升起!带着仿佛来自洪荒冻土的意志,蛮横地扑向她腕上那点灼热的烙印!冰火交击的剧烈刺痛瞬间让她眼前黑了一瞬!喉咙口涌上腥甜!丹田里的气息也为之一滞,丹田气海之中,那股盘踞的力量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撞了一下,震得她气血翻腾,喉头猛地涌上一股甜腥!

冰寒的气息撞上灼热的烙印,像两块坚冰相互碰撞碾压。燕昭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强行稳住。指尖掐进肉里,用指甲深陷掌心的锐痛来压下那阵几乎令她昏厥的冲击!脸上的惊慌表情差点没绷住!

就在她强行咽下喉头腥甜,努力维持平衡,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瞬间。更衣室角落,一道模糊的、仿佛扭曲的影像借着水银镜的反射,极其短暂地映入了她的余光!

影像极其恍惚,像一层水波中浮沉的光影碎片。是一双眼睛!一双童稚的、本该清澈的眼眸!可那里面,没有天真烂漫,只有空洞麻木。最深处……是那片绝望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猩红!如同凝固的血块!

——巷口那个啃食石砖的孩子!

几乎是画面出现的同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恶意,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寒气,穿透了嘈杂的背景,精准地刺入她的灵台!燕昭猛地抬头!

镜子里却只有丫鬟们慌乱捡拾东西的身影,和一片模糊的、晃动着的朱红纱衣的颜色。那双猩红的眼睛消失了,仿佛只是她气血逆冲下产生的一丝幻觉。但那瞬间的寒意,绝对真实!

“没用的东西!”外间鸨母的怒吼近在咫尺,伴随着沉重的脚步,门帘子眼看要被粗暴地掀开。

更衣室里乱成一锅粥!丫鬟们终于手忙脚乱地把地上散落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那件崭新的朱色羽衣也总算勉强套在了燕昭身上。

“好了没?!死丫头!误了时辰老娘剥你的皮!”鸨母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外。

燕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心头的寒悸,脸上瞬间挂起那副无懈可击的、甜腻到空洞的微笑。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鬓角和华丽纱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好了妈妈,这就来!”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软糯的讨好。

她推开挡在身前的小丫鬟,踩着珠履,一步一步走向更衣室的门。水银镜子里映出她朱衣胜火的身影,眼尾的金色朱雀纹在缭绕的香氛中妖异得夺目。

就在她掀开门帘的瞬间,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一个丫鬟还未来得及盖上的一个普通胭脂木盒。木盒里垫着红色的绒布,里面零星散落着几颗小巧精致的琉璃纽扣。在跳跃的烛火下,盒子内衬的深红绒布上,一点极其细微的、毫不起眼的反光,如同夏夜水面上骤然闪过的一丝冰冷银鱼鳞片!

燕昭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那是……针尖?

一丝比玉尺烙印更刺骨的寒意在脊椎上炸开。她刚才混乱中那一下磕碰……那丫鬟捧着的……是妆匣?!那针是怎么混进去的?!鸨母?还是……

外面乐坊大堂的喧闹猛然高涨!锣鼓丝竹铆足了劲轰鸣,夹杂着看客们的叫好和催促,像潮水般拍打过来。

“燕昭!死丫头!还不快出来!”鸨母那张涂成惨白的胖脸堵在门口,眼睛里喷着火,只差亲自冲进来抓人了。

谢云琅!那道冰冷玉尺带来的刺痛烙印仿佛还在腕骨深处燃烧!那双猩红的眼睛……巷口的孩子!这根莫名其妙的针!

燕昭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腻而空洞,眼波流转间,一丝属于烛龙的凛冽金光在那浓密的睫毛后极快地掠过。

她拢在轻纱广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摸向了后腰暗袋里的鲛绡披帛边缘。那冰凉的织物底下,藏着薄如蝉翼的刃口。今晚这香雪海的风,真是冷得彻骨。她摸到了袖底滑出的那枚冰凉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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