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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十里长风

作者:水月鑫

字数:110032字

2025-09-08 10:26:41 连载

简介

小说《许你十里长风》的主角是洛姒风墨鸿宇,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水月鑫”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宫斗宅斗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许你十里长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公元2025年6月11日

刚到楼下,尖利的哭喊就刺破了楼道的寂静。“何以帆你个丧尽天良的!这个家要被你败光了啊!老天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僵在原地。本想提前回来给爸妈一个惊喜,此刻只剩满心惊惶。防盗门敞着,母亲瘫坐在冰冷的门阶上,哭声撞在空旷的楼梯间,一遍遍反弹回来,像重锤砸在心上。

“妈!”我冲过去扶住她。

“风儿?你怎么回来了?”母亲猛地抱住我,哭声未歇,眼底却迸出亮闪闪的喜意,“不是说近期回不来吗?路费多贵……”

“我回来看看您和爸。”我拍着她单薄的背,声音发紧,“先起来,咱们进屋说。”

砰——门被我反手带上,隔绝了楼道里的回音。

这就是我住了十七年的家?九十平米的屋子,曾经被妈妈收拾得窗明几净,如今却空得晃眼。客厅里,唯一的电器是台老旧的21寸彩电,机身上满是划痕,一看就是旧货市场淘来的。我冲进卧室,两间房都一样——除了一张光秃秃的床,再无他物。

“妈!”我转身冲进厨房,到了嘴边的质问却卡在喉咙里。母亲背对着我,正用围裙死死捂着嘴,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妈,没事的。”我走过去搂住她,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掉,“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只要我们好好的……”

“对,妈不哭。”她转过身,用力抹了把脸,挤出个笑来,“我的铃儿快毕业了,马上能挣钱养妈妈了。”那笑容里的苦,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爸呢?”我轻声问。母亲摘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我左眼1.5、右眼2.0的视力,绝不会看错。

“你爸……他去收账了。”她眼神闪躲,不敢看我,“就是那个张老板,欠了好几趟货的钱,今天去了一上午也没要回来,还耽误了拉活。我气不过,跟他吵了几句……”

“楼下没看到我们家的货车啊。”我定定望着她,“妈,别做了,我吃不下。您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真没什么!”她终于抬头,眼神里的真诚裹着化不开的悲哀,“就是最近手头紧,当了些东西。车也旧了,趁行情好卖了,还能换点钱。”

我没再追问。事到如今,追问又有什么用。

“妈,我回来盖章的。”我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饰哽咽,“上次跟您说过,上海有家公司要签我,需要社区盖章。没提前说,是因为公司让我三天内上班。”

“这就要走?”她声音发颤,“路上来回就得两天……”

“是啊,时间太紧了。”我靠在她肩头,声音里满是失望,“章已经盖好了,就想回来看看您和爸,他又不在。”

“再多待会儿吧,你爸说不定就回来了。”她用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

“不行了,再不走赶不上火车了。”我直起身,强装轻快,“妈,您和爸好好的。等爸回来,告诉他我回头给他打电话,好好‘教育’这个糟老头。我过年就回来!”

话音未落,我已拉开门冲了出去。钻进出租车的瞬间,余光瞥见母亲追了出来,手里还掂着个布包。鼻子猛地一酸,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里又酸又涩——这就是我的母亲,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她。明明只是暂时分别,却突然想冲回去抱抱她。甩甩头,把这念头压下去,不过是暂别而已。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十个小时后,就该到上海了。我望着窗外,心里默默盘算:等生活步入正轨,有能力了,一定把家里安顿好,把失去的幸福都找回来。

咣——一声巨响,火车猛地一震,随后停了下来。

“各位旅客,列车临时停车,请您留在座位上,不要下车。请各车厢乘务员坚守岗位。感谢您的合作。”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

我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听到邻座乘客在问列车员:“这是哪儿啊?怎么突然停了?”

“前面是‘一棵树’小镇,离上海还有二十多公里。”列车员回答。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下一秒,呼吸骤然停滞。远处,一团蘑菇云似的风柱正呼啸着席卷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我喘不过气,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推开了车窗。那风像只巨大的手,猛地将我从窗口捞了出去。我看见车厢里一片混乱,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惊叫着什么,那些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风声里。

不知过了多久,风终于停了。我被轻轻放在地上,双脚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可眼前的景象却陌生得可怕。我竟站在高高的山巅上——而我有严重的恐高症!腿一软,我瘫坐在地上。低头一看,最爱的白色长裙沾满了污泥,变得黑乎乎的。鞋子……早就不见了。光脚的脚踝上,几道血口子正渗着鲜红的血珠,疼得钻心。

天快黑了。我必须赶紧下山。包没了,手机也没了,明天赶不到公司报到,一切就都完了。冷静,一定要冷静。先下山,找到大路,总会有车的,碰到人就更好了。我咬着牙,撕下裙摆一角,扯成两块裹住流血的脚——光脚根本走不了路,幸好裙摆够长。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捱到山下。这地方像是没开发过,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人家或旅舍了。更糟的是,山外还是山,根本望不到头。我熟悉的柏油路呢?难道这里偏僻到连路都没通?

站在三岔路口,正犹豫往哪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一马如闪电般飞驰而来。我来不及多想,快步冲到路中央,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停下!快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马上人猛地勒住缰绳。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离我不过半步之遥。“好险……”我喃喃自语,心还在狂跳。

“大胆!”马上人厉声喝斥。我定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这人穿得好奇怪,头戴浑脱帽,身披兽皮似的披风,脚下是马靴,一身骑装打扮。尤其是那帽子,让我忍不住想笑。

“大胆拦驿者,当斩!”他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不过二十多岁,跟我年纪相仿,脾气却冲得很。这里的人都这么说话?一上来就“斩”啊“死”的,多不吉利。我可是个落难的人!

“你好!”我压下心头的不适,尽量让语气显得真诚,“我被一阵大风卷到这儿的,请问这是什么地方?离上海有多远?附近有车站吗?方便的话,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终于开口了:“姑娘,此地名为一棵树。你所问其余之事,不知。山间夜寒,多有豺狼,姑娘当速离。”说完,一扬鞭,马儿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呛得我直咳嗽。

“喂!等等!”我还没问完呢。什么年代了,说话还文绉绉的,难道是少数民族?可汉语说得字正腔圆,还带着点文言文的调调,也算不容易了。不过,知道这里是一棵树,我松了口气——既然是一棵树,离上海应该就剩二十多公里了,天无绝人之路!

风又起了,带着寒意。我抱紧双臂,忍不住瑟瑟发抖。往哪走呢?只能跟着刚才那小伙子消失的方向了,听天由命吧。

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路好像没有尽头。冷、累、渴、饿……各种感觉一起袭来,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也好,就睡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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