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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

作者:爱吃玉米喳子粥的苒儿

字数:425737字

2025-10-11 11:15:52 连载

简介

喜欢看种田小说,一定不要错过爱吃玉米喳子粥的苒儿写的一本连载小说《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目前这本书已更新425737字,这本书的主角是陈暖暖陈骁阳。

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掌心的伤口被林秀娘用干净的细布条仔细包扎好,脚踝的剧痛在冷敷下也渐渐转为绵长深沉的钝痛。暖暖被安置在炕头最暖和的位置,身上盖着那条带着阳光和皂角气息的旧布单子。

极度的疼痛和惊吓耗尽了这具小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即使在睡梦中,小小的眉头也紧紧蹙着,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仿佛依旧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

西屋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条缝。麦哥儿探进半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蹭的泥灰和草汁还没洗掉,眼神里充满了做错事后的心虚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他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蹭到炕边,伸长脖子看了看暖暖包得像小粽子似的手和盖着湿布巾的脚踝,又看了看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苍白脆弱的小脸。

“娘……”麦哥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不自在,“她……她没事吧?”

林秀娘正坐在炕沿,轻轻拍着暖暖的背,闻言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眼神复杂,有责备,但更多是疲惫后的无奈。“脚扭了,肿得厉害。手也划破了。你阿奶揉了药酒,得养些日子。”

她顿了顿,看着儿子脸上那点真实的忐忑,终究没再苛责,只是低声道,“麦哥儿,她是你亲妹妹,胆子小,身子弱,经不起摔打。以后……多看着她点,别光顾着自己疯跑。”

麦哥儿撇了撇嘴,想反驳“是她自己笨”,可话到嘴边,看着暖暖沉睡中依旧不安稳的小脸,又咽了回去。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晚饭的气氛格外沉闷。粟米粥的香气也驱不散笼罩在陈家人心头的阴霾。陈老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陈大山闷头扒着碗里的粥,咀嚼的动作格外用力。陈文远和陈武阳也沉默着,目光时不时担忧地瞟向西屋。只有麦哥儿,低着头,用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咸菜疙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婆子端着一碗特意撇去了米油、熬得软烂喷香的粟米粥和一碟切得细细的咸菜丝走进西屋。林秀娘接过,轻轻唤醒暖暖。

“暖宝,乖,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暖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有些模糊。当看到凑到唇边的粥勺时,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和母亲温柔的眼神让她张开了嘴。

温热的、软烂的米粥滑入喉咙,带着谷物的清香。她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每一口都牵扯着浑身的疲惫和疼痛,吃得极其缓慢。

陈婆子看着孙女乖巧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嘴里低声咒骂着:“……可怜见的娃啊……天打雷劈的柳家!把好好的孩子磋磨成这样……”

夜深了。

白日里强撑的镇定和身体的剧痛耗尽了暖暖最后的气力。她蜷在温暖的炕上,被褥和母亲身上传来的气息包裹着,意识沉沉坠入黑暗。然而,那黑暗并不安宁。

冰冷的石砖地……刺鼻的霉味……模糊扭曲的、带着厌恶和戾气的黑影……鞭子破空的声音!火辣辣的剧痛在后背炸开!她想躲,想逃,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灾星!……晦气!……打死也活该!”……粗粝的绳索勒进手腕,好疼……好冷……好黑……谁来救救我……

“呜……不要……不要打……”细碎压抑的、充满恐惧的呓语从暖暖唇间溢出。她小小的身体在睡梦中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挥舞着,仿佛在抵挡看不见的鞭影,包扎着的手掌蹭到了被褥,带来一阵刺痛,却依旧无法将她从噩魇中唤醒。

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发,小脸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惨白如纸,泪水无声地从紧闭的眼角汹涌滑落。

守在一旁的林秀娘第一时间就被惊醒了。看着女儿在梦魇中痛苦挣扎、泪流满面的模样,她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暖宝!暖宝不怕!娘在!娘在这里!”她立刻俯身,将女儿颤抖的小身体紧紧搂进怀里,手臂收拢,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将她整个包裹住,一遍遍在她耳边柔声呼唤,试图将她从那可怕的梦境中拉回来。

暖暖的颤抖并未停止,反而在林秀娘的触碰下更加剧烈,仿佛那温暖的怀抱也成了梦境中可怕的束缚。她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在母亲怀里徒劳地挣扎,喉咙里发出绝望破碎的呜咽。

西屋的动静惊动了隔壁。门帘被猛地掀开,陈文远第一个冲了进来,身上还披着单衣,清俊的脸上满是焦急和心疼。他看到母亲怀里挣扎哭喊的妹妹,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炕边,在暖暖身侧坐下。

“暖宝,”陈文远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而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像山涧缓缓流淌的清泉,试图抚平惊涛骇浪,“不怕了,暖宝。你看,大哥在这里。”

他伸出手,没有贸然去碰触挣扎的妹妹,只是用温热的掌心,极其轻柔地覆盖在暖暖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的小手上。那温暖而稳定的触感,透过布条,一点点传递过去。

“那些都是梦,是假的。它们都跑了,被大哥赶跑了。暖宝不怕,有大哥在,谁也伤不了你。”

或许是那沉稳温和的声音起了作用,或许是掌心传来的温暖驱散了一丝梦魇的寒意,暖暖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急促的呜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紧接着,陈武阳也揉着眼睛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一脸紧张的麦哥儿。

“妹妹咋了?”陈武阳看着暖暖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急得直搓手,又不敢靠太近,怕再吓着她。他灵机一动,猛地退后一步,在狭小的西屋中间拉开架势,“暖宝别怕!二哥给你打坏人!看我的!”他嘴里“嘿!哈!”地喊着,笨拙却虎虎生风地打起了陈大山教他的几招粗浅拳脚。

动作大开大合,差点踢翻了墙角的小杌子,显得滑稽又无比认真。“……左一拳!打跑坏嬷嬷!右一脚!踹飞恶家丁!嘿!看招!都滚开!别想碰我妹妹!”他一边打,一边还给自己配着词,额头上很快见了汗。

麦哥儿站在门口,看着二哥那副笨拙又卖力的样子,再看看炕上依旧抽噎但似乎安静了些的妹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下午背她回来时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咬了咬嘴唇,蹭到炕沿边,学着大哥的样子蹲下来,眼睛盯着暖暖泪痕交错的小脸,声音有点别扭,却异常清晰:

“喂!那个……暖宝!别怕了!三哥……三哥在这儿守着你呢!”他挺了挺小胸脯,努力让自己显得可靠些,“谁……谁要是再敢在梦里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我钻进你梦里去揍扁他!我打架可厉害了!真的!”他挥了挥小拳头,眼神认真得近乎执拗。

昏黄的油灯下,小小的西屋被一种无声的暖流充盈。

林秀娘紧紧抱着女儿,用体温和怀抱筑起最坚实的壁垒。陈文远温言低语,掌心传递着安抚的力量。陈武阳在屋中笨拙地“驱赶”着无形的恶人,汗珠滚落。麦哥儿蹲在炕沿,小脸紧绷,眼神执拗地做着“护妹”的宣言。

炕洞里,陈老汉不知何时已默默添了新柴。干燥的柴禾在炕道里噼啪作响,爆出细小的火星,更旺盛的暖意透过炕砖,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烘烤着被褥,也驱散着角落里的最后一丝阴寒。

在这层层叠叠的、无声却汹涌的守护中,暖暖紧绷颤抖的身体,终于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松弛下来。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纠缠着她的冰冷梦魇,在这密不透风的温暖壁垒前,似乎终于被逼退了。

急促的抽泣渐渐变成了细弱的呜咽,紧握的小拳头在陈文远温暖的掌心覆盖下,也慢慢松开了些许。

她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粘在下眼睑上,像两片被雨水打湿的黑蝶翅膀。小脸深深埋进母亲温软馨香的颈窝里,那里有让她安心到想落泪的气息。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被暖流包裹的安全感同时席卷了她。

黑暗再次温柔地拥抱而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绝望的深渊。在那沉入无梦黑甜乡的最后一瞬,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猫呢喃般的气音,毫无预兆地、模糊地从她紧贴着母亲颈窝的唇间逸出:

“……娘……”

声音轻若蚊蚋,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尚未散尽的哭腔,模糊得几乎听不清。

可抱着她的林秀娘,身体却猛地一僵!像被一道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电流瞬间击中!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向怀里女儿沉睡的小脸。

暖暖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而绵长,小脸上泪痕犹在,眉头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依赖的放松弧度。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

然而,西屋里所有的人都清晰地听到了!

陈文远覆盖在妹妹手上的掌心微微一顿,清亮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温柔,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正打拳打得气喘吁吁的陈武阳猛地刹住动作,保持着金鸡独立的滑稽姿势,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无声的傻笑。

蹲在炕沿的麦哥儿也听到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小脸上先是错愕,随即是难以置信,最后定格成一种混合着惊奇和“原来她也会说话”的、极其微妙的表情。

站在门口阴影里的陈大山,一直沉默如山的身影似乎也微微晃动了一下。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那双紧握成拳、骨节泛白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悄然松开,垂在了身侧。

陈婆子刚端着一碗温在灶上的热水进来,正好听见那声细微的呼唤。她脚步猛地顿住,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愕然,随即那深刻的纹路如同被春风吹开的花朵,一点点舒展开来,最终汇聚成一个近乎虔诚的、饱含泪光的笑容。她赶紧低下头,用粗糙的手背飞快地抹了下眼角,生怕惊扰了这一刻。

林秀娘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暖暖枯黄的发顶,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温暖的印记。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怀中这具小小的、终于对她卸下最后一丝心防的身体,抱得更紧,更紧。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抱着她整个世界的重心与光亮。

窗棂外,浓重的夜色依旧沉甸甸地覆盖着小小的青山村。但在这间被油灯暖黄光晕笼罩的简陋西屋里,在那方小小的、被亲人用爱意和体温烘得滚烫的土炕上,一缕极其微弱的、名为“暖宝”的怯怯暖阳,终于穿透了经年累月的寒冰与黑暗,第一次,无比真实地,照进了这个她血脉相连的家。

那缕光如此微弱,却带着足以融化坚冰的温度。窗外,沉沉的夜幕边缘,已悄然透出一线极淡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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