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中的陆正鸿祁同伟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男频衍生风格小说被谷子的谷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谷子的谷”大大已经写了227717字。
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条,死抱着赵家这艘千疮百孔、已经开始下沉的破船,跟着它一起,淹死。”
伸出第二根手指。
“一条,想办法去靠沙瑞金那艘大船。但你觉得,你够格吗?你身上赵家的烙印,洗得掉吗?沙瑞金会要你吗?”
他停顿,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
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惊雷。
“最后一条……跟着陆正鸿。”
祁同伟浑身剧震,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高育良。
他没想到,高育良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么直接,这么……冷酷现实。
“陆正鸿要什么?”
高育良不理会他的震惊,继续用那种剖析手术般的语气说。
“他要政绩,要整顿汉东经济,要扫清障碍。而最大的障碍,就是赵家,就是汉东油气那张利益网。你要做的,就是帮他扫清障碍。帮他,就是帮你自己洗白,就是给你自己找一条生路!”
“山水集团那些暗股,那些见不得光的账,”高育良语速加快。
“该清的清,该平的平,该断的断!学外语的业务,立刻、马上、彻底停掉!一个人都不能留!还有你手里那些说不清来源的股份、房产、投资,能退的退,退不了的,想办法转到境外,转到信托,转到任何查不到你头上的地方!要快!要干净!”
“可是赵瑞龙不会同意的,他……”祁同伟的声音在发抖。
“那就让他来找我!”高育良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砰”的一声巨响,连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
他脸上最后那点师长的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政客的凌厉和决断。
“告诉他,汉东的天,已经变了!他爹那点快要过期的余荫,保不住他了!他要是还想体面地离开汉东,还想以后有口安稳饭吃,就赶紧把自己那些烂账擦干净!把屁股挪开!别挡了别人的路,也别……拖累了不该拖累的人!”
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冰冷刺骨。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依旧明媚,尘埃依旧飞舞,但空气凝滞得让人无法呼吸。
祁同伟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汗水浸透了内衣,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他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着高育良,这个他追随了十几年,视若恩师和政治引路人的男人。
此刻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现实。
许久,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然后,对着高育良,深深地、缓慢地鞠了一躬。
腰弯得很低,头几乎碰到膝盖。
“老师,”他直起身,声音沙哑,但清晰。
“我明白了。”
这一次,高育良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他重新坐回宽大的皮椅里,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脸上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去吧。起风了,该收的衣服,一件都别落下。”
祁同伟再次鞠躬,转身,迈着有些虚浮但异常坚定的步子,离开了办公室。
门轻轻关上。
高育良独自坐在阳光里,许久没有动。
他睁开眼,看着桌上那份关于“加强政法系统J律建设”的文件,苦笑了一下。
“同伟啊……别怪老师。这世道,想活,想往上爬,有时候……就得先学会割舍,学会……断尾求生。”
下午两点,京州西郊,山水庄园。
祁同伟的黑色轿车没有走正门。
而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僻静的侧路,开进隐蔽的地下停车场。
专用电梯直通顶楼。
电梯厢壁光可鉴人,映出他此刻冷硬如铁的面容。
电梯门开,高小琴已经等在走廊里。
她今天穿了一身绛红色的绣花旗袍,衬得皮肤雪白。
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惊惶。
看到祁同伟,她立刻迎上来。
旗袍开衩处雪白的小腿快速交错。
“祁厅长,您可算来了,我……”她想说什么,声音带着颤。
祁同伟抬手,做了一个极其强硬、不容置疑的制止手势。
他甚至没有看高小琴。
径直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走进那间可以俯瞰整个湖光山色的顶楼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湖面波光粼粼,美得不真实。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高小琴,看着外面。
“坐。”他吐出一个字,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高小琴忐忑不安地在他身后那张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下。
只坐了边缘,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后天,shi政府召开大风厂工人协商会。”
祁同伟开口,依然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去参加。代表山水集团,也是代表……光明峰项目的投资方。”
高小琴一怔。
“我?可是祁厅长,这事一直是赵总那边……”
“工人要补偿,合理范围内,该答应就答应。”
祁同伟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那块地,如果实在谈不拢,可以适当让出一部分利益。或者,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总之,姿态要低,态度要好,钱……可以多花点。”
高小琴彻底愣住了,漂亮的脸上写满不解和惊慌。
“祁厅长,这……大风厂那块地,位置是关键啊!赵总谋划了很久,说好了要拿下来做高端商业综合体,这关系到整个光明峰项目的估值,怎么能让?而且,这补偿要是开了口子,后面其他拆迁户……”
“赵瑞龙那边,我去说。”
祁同伟猛地转身,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如鹰。
瞬间让高小琴所有的话都噎了回去。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考虑赵总怎么想,而是考虑怎么活下去!把你手里那些账本,所有见不得光的,一笔一笔,今晚就给我处理掉!烧掉!粉碎掉!一张纸片都不能留!学外语的业务,全B停掉!所有人员,立刻解散!该给封口费的给封口费,该送走的送走,一个隐患都不能留!”
“可是赵总那边不会同意的,那些业务……”高小琴急了,站起来。
“赵总赵总!你眼里就只有赵瑞龙?!”
祁同伟突然暴怒,一把抓起茶几上一个价值不菲的钧瓷茶杯。
看都没看,狠狠掼在地上!
“啪——哗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炸响!
名贵的瓷片四散飞溅,茶水泼了一地。
浸湿了昂贵的手工地毯。
高小琴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后退,撞在沙发扶手上。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告诉你,高小琴!”
祁同伟指着她,手指因为极度愤怒和压抑而剧烈颤抖。
额头上青筋暴起。
“汉东要变天了!要出大事了!赵瑞龙他现在是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江!你还指望他?啊?他要是倒了,第一个被碾得粉身碎骨的就是你!就是山水集团!就是这栋楼里所有的肮脏勾当!”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高小琴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
和祁同伟粗重的喘息。
“祁厅长,我……我不知道,我真的……”高小琴语无伦次,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哭?现在哭有用吗?!”
祁同伟烦躁地一挥手臂,像要驱散什么不洁的东西。
“听着!你在山水集团那33%的干股,所有挂在你名下的、你代持的,全B、立刻、马上转出去!找可靠的渠道,找干净的白手套,找境外的壳公司!我不管你怎么操作,我只要结果:从法律上,从账目上,从现在开始,你和山水集团,和赵瑞龙,和我祁同伟,没有一分钱、一丝一毫的明面上的关系!听明白了吗?!”
“那……那转给谁?一时间哪里找得到……”高小琴的声音带着哭腔。
“境外公司!离岸信托!基金会!随便你!只要查不到你头上!”
祁同伟压低声音,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
“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就按我说的做!立刻!马上!”
就在这时,祁同伟放在西装内袋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那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死神的敲门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赵瑞龙。
祁同伟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
眼神从暴怒,迅速冷却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寒。
然后,他按下了接听键,甚至按下了免提。
“赵总。”他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冷淡。
“祁同伟!你他妈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赵瑞龙的声音又急又怒,几乎是在咆哮。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不在什么正经场合。
“大风厂那块地,你说让就让?还让高小琴那个婊子去赔钱道歉?你他妈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那是我碗里的肉!谁让你动的?!”
祁同伟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平静的湖面。
语气冷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赵总,大风厂的事,昨晚已经惊动省W了。沙瑞金书记亲自过问,陈岩石出面,李达康都不得不退让。你还想怎么硬来?让你手下那帮混混,跟举着火把的工人拼命?然后明天全省头条:光明峰项目爆发血案,省W震怒?”
“陈岩石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退了休的老棺材板子……”
“他敢当众叫沙瑞金‘小金子’!”
祁同伟猛地提高音量,打断赵瑞龙的咆哮,声音冷厉如刀。
“赵瑞龙!你扪心自问,你爹赵立春书记在位最风光的时候,他敢不敢这么叫沙瑞金?啊?!”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还有,”祁同伟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语速加快,每个字都像冰锥。
“陆正鸿已经开始查汉东油气了。就今天上午,刘新建被叫去他办公室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绿的。你以为,他查的只是刘新建那点破事?他查的是汉东油气背后那条线!查的是每年几十亿补贴的去向!查的是你赵瑞龙在香港、在开曼那些公司的钱,到底是从哪条河里流过去的!”
“你……你少他妈吓唬我!”
赵瑞龙的声音有些发虚,但还在强撑。
“我不是吓唬你。”
祁同伟的语气忽然平静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近乎嘲弄的疲惫。
“我是在救你。听不听,随你。反正到时候J委、检察院找上门的,第一个不是我祁同伟。银铛入狱的,也不是我祁同伟。家破人亡的……更不是我祁同伟。”
说完,不等赵瑞龙再有任何反应,他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嘟——嘟——嘟——”
忙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响,格外刺耳。
祁同伟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像扔掉一块烫手的火炭。
他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憋闷、恐惧和决绝都吐出来。
高小琴还瘫坐在沙发上,脸上泪痕未干。
但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种认命的绝望,和一丝绝境中滋生的狠劲。
“赵总他……”她小声问。
“他会同意的。”祁同伟冷笑。
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一支笔。
快速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一串名字和数字,字迹潦草但有力。
“他没得选了。就像我们,也没得选了。”
他把便签纸递给高小琴。
“这些人,是你接下来需要打点的。该送礼的送礼,该封口的封口,该送走的送走。钱,从公司账上走,但要走得干净,做成正常的业务支出、咨询费、公关费。账目要做平,做漂亮。”
高小琴接过纸条,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她用力握紧了。
“还有,”祁同伟看着她,目光复杂。
有审视,有考量,最后化为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从今天起,山水集团所有的业务,必须完全合法合规。一点擦边球都不能打!税务、工商、消防、安监……任何部门来查,大大方方开门迎检!账本随便看,仓库随便进!要让他们查不出任何问题!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高小琴重重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沙哑。
祁同伟走到她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漂亮、精明也替他做了不少事的女人。
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
但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小琴,”他声音低下来。
带着一丝罕见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但更多的是冷酷现实下的交代。
“这些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有些事,做得不错。有些事……过了线。”
高小琴眼圈又红了,仰头看着他。
“但这次,不一样。”
祁同伟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那片美丽的、却危机四伏的湖光山色。
“这次不是过线,是生死线。跨过去,也许还有活路。跨不过去……就是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你和我,能不能跨过去,就看接下来这几天,你怎么做了。”
高小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但她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没让哭声发出来。
“去吧。”祁同伟收回手,转身,不再看她,声音恢复了冰冷和距离。
“今晚就动手。该烧的烧,该散的散,该转的转。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一份……干干净净的山水集团。至少,看起来是干净的。”
高小琴用手背狠狠擦去眼泪,站起身。
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脚步声在地毯上闷响,渐渐远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祁同伟一个人。
和满地的碎瓷片、水渍。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这片他经营了多年、投入了无数心血和秘密的山水庄园。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曾让他觉得安全。
觉得是属于自己的王国。
如今看来,却像一座建立在流沙上的华丽宫殿,随时可能坍塌,将他彻底埋葬。
手机又在沙发上震动起来。
他不用看也知道,可能是刘新建,可能是其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朋友”。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
他没接。
他现在没心情,也没必要,再去应付那些注定沉没的船上同伴的恐慌。
他只是看着窗外的湖。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美得像个谎言。
就像汉东此刻表面的平静。
就像他这二十年来,看似步步高升、风光无限的人生。
“祁厅长。”
高小琴突然又推门进来。
她已经补了妆,除了眼圈还有些微红,几乎看不出刚才的失态。
她手里拿着一张新的便签纸。
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冷静。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她说。
“说。”祁同伟没有回头。
高小琴看着他的背影。
那个曾经让她觉得可以倚靠、可以托付一切的坚实背影。
此刻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有些孤独。
“这场风波,”她一字一句地问,声音很轻,但清晰无比。
“我们……能过去吗?过了这一关,后面……还有路吗?”
祁同伟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