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终焉赌徒:回响这书“陆景淮w”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阿淮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终焉赌徒:回响》这本连载的悬疑脑洞小说已经写了132047字。
终焉赌徒:回响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暗红液体渗入香炉锈迹 玉片流光与符文虚影一闪即逝
寂静重新包裹下来 却不再是之前的真空 而是填满了无形的 带电的尘埃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感
朱富贵捂着嘴的手在剧烈颤抖 指缝里漏出压抑的 不成调的喘息 他肥胖的身体向后蜷缩 几乎要嵌进墙壁里 眼神死死盯着地面 不敢再看那玉片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引火烧身 但他眼角的余光 却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 不受控制地一次次瞟过去 每一次瞟视 都带来身体更剧烈的战栗
吴老狗慢慢直起身 不再蹲着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混浊的眼睛在朱富贵和玉片之间来回扫了两趟 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纹路更深了些 他没说话 只是轻轻“啧”了一声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却让紧绷的空气又颤了一颤
陈守财强迫自己从那惊人的异象和傩面人晦涩的宣告中抽离 重回他的计算轨道 但这一次 他的计算明显带着滞涩和焦躁 他不再闭目 而是睁大眼睛 视线无目的地在地面 墙壁 众人脸上快速移动 嘴唇无声开合 手指在膝盖上划动的轨迹凌乱不堪 他在重新输入变量 “变数”“祭纹”“共振”“血引” 这些无法量化的东西正在摧毁他模型的基石
赵雄的怒火被一种更深的 冰凉的惊疑取代 他不再烦躁踱步 而是站在原地 像一头嗅到极度危险气息的猛兽 肌肉贲张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那尊傩面人 和地上那枚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玉片 他握紧的拳头里 指甲掐进了掌心
金酉退得更远了 几乎退到了苏晓所在的另一侧角落 她背靠着墙 滑坐下去 双臂紧紧抱住膝盖 将脸埋了进去 只露出微微发抖的肩膀 连续的惊吓和杜安的崩溃 似乎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职业面具彻底粉碎 露出底下 raw 的恐惧
牛大力依然挡在苏晓前面 像一座沉默的肉山 但他宽阔的后背也显出一丝僵硬 他不时回头看看阿淮 眼中充满了依赖和茫然 阿淮哥 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眼神这样问着
阿淮站在原地 没有动 他的大脑如同精密却过载的仪器 疯狂处理着涌入的信息流
傩面人的话是关键 “溯源终结 因果已显” “回响共振 扰动系统基线” “变数已生”
杨未的“溯源” 像一把错误的钥匙 插进了这个“癸室系统”某个隐秘的锁孔 强行拧动 结果不是打开门 而是引发了系统的“共振”和“扰动” 这种扰动直接作用在对此最敏感的“接收器”上——杜安 导致他过载崩溃 而作为“钥匙”本身的玉片 或者其上记载的“因果” 则成了“变数”的载体
“祭纹” 吴老狗认出了那符文 与祭祀有关 朱富贵对此反应剧烈 这绝非巧合
“血引条件 满足其一” 现在看 这“其一”很可能指的就是“溯源”任务本身 或者由其引发的这场“共振” 那么 “血引”到底是什么 是这枚玉片 是杨未 是杜安 还是某种……状态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那枚玉片上 它静静躺在那儿 暗淡 无辜 却像一个潘多拉魔盒的微缩模型
不能再等了 “变数”意味着不确定性 意味着风险可能以任何形式 从任何角度爆发
他必须尝试触碰这“变数” 至少在它自行爆发之前 摸清它的边缘
阿淮缓缓吐出一口气 迈步 走向那枚玉片
他的动作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惊疑 恐惧 期待 复杂难言
在距离玉片还有两步远的地方 他停下 蹲下身 没有立刻去捡 而是仔细地 用目光检视它
玉片呈不甚规则的圆形 比掌心略小 颜色是一种沉郁的暗青 边缘有少许土沁的黄斑 质地看起来并不温润 反而有些粗粝 正面刚才浮现流光的区域 纹路确实极其古奥 扭曲盘绕 不似寻常装饰 更像某种极古老的 抽象的符号 或者……吴老狗所说的“祭纹” 此刻光芒已褪 纹路黯淡 几乎与玉色融为一体 难以分辨
他伸出手指 在即将触碰到玉片前 停住 转向傩面人
“引导者 ”他问 声音平静 “此物 ”他指了指玉片 “是否为‘变数’显化之物 接触或持有 是否会有额外风险 ”
他在试探规则的边界 也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寻求一丝可能的“许可”或“警告”
傩面人静立着 对阿淮的提问毫无反应 仿佛刚才的一切言语和异动都与它无关
没有回答 有时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不禁止 但也不保证安全
阿淮眼神微凝 指尖不再犹豫 轻轻触上了玉片的边缘
冰冷 坚硬的触感传来 与普通玉石无异 没有想象中的灼热或刺痛 也没有任何信息流或幻象涌入脑海
他小心翼翼地 将玉片捏起 翻转
玉片背面 是粗糙的磨砂面 没有纹路 但在中心偏下的位置 有一个极其细微的 像是天然形成的 暗红色小点 如同凝固的血滴 极小 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阿淮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想起傩面人香炉边沿渗出的那滴暗红液体
是巧合 还是……呼应
他拿着玉片 起身 没有走向杨未 而是转向了蜷缩在另一侧 似乎竭力降低存在感的朱富贵
朱富贵看到阿淮拿着玉片向他走来 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起来 他拼命向后缩 眼神躲闪 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朱老板 ”阿淮在他面前几步外停下 没有逼迫太近 他举起手中的玉片 让那个暗红小点对着朱富贵 “这上面的纹路 还有这个红点 你认识 对不对 ”
他的语气不是质问 而是平静的陈述 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
“不……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朱富贵拼命摇头 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是个开饭馆的……我哪懂这些老古董……”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阿淮打断他 目光如炬 “你看的不是玉片 是它亮起来的时候 中间闪过的那个东西 那个‘纹’ 吴老狗说 那是‘祭纹’ ”
祭纹二字一出 朱富贵如遭雷击 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 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吴老狗在一旁嘿嘿低笑 补了一句:“朱老板 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老头子我走南闯北 倒腾大半辈子破烂 也就勉强认出个‘祭’字的边角 你一个开饭馆的 一眼就能吓成这德行 这‘纹’……怕是跟你祖上那本‘菜谱’ 关系不浅吧 ”
“菜谱”二字 吴老狗咬得格外重 充满讽刺
朱富贵猛地抬头 看向吴老狗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 近乎狰狞的凶狠 但那一闪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又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他低下头 肩膀垮塌下去 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
“我……我说……”他声音嘶哑 干涩 仿佛每个字都在砂纸上磨过 “那……那不是菜谱……”
他喘着粗气 在众人目光的压迫下 终于崩溃般地开始吐露
“是……是半卷残书……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藏在灶王爷像后面的墙洞里……纸上写的不是做菜……是……是一些古怪的方子……和……和画……”
“画的是什么 ”阿淮紧追不舍
“是……是一些祭祀的场面……很老……很吓人……”朱富贵眼神涣散 陷入回忆的恐惧 “有的画着拿活物……甚至……甚至……去祭一个看不清脸的神像……旁边就写着这种……弯弯曲曲的纹路……我太爷爷临死前说……那是……‘催命符’……也是‘保命符’……绝对不能露白……露白了……会有‘阴债’上门……”
阴债
这个词让房间温度骤降
“残书上 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纹路 ”阿淮举起玉片
朱富贵艰难地点头 又猛烈摇头:“不……不完全一样……书上那个……更复杂……这个……这个好像只是……一部分……或者……一个变体……”他指着玉片 手指颤抖 “但那个红点……书上没有……可……可我感觉……它更……更……”
“更什么 ”
“更像‘活的’……”朱富贵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带着无尽的恐惧 “书上的纹是死的……这个……这个刚才亮的时候……我觉得……它在‘看’我……”
荒诞的表述 却让听到的人脊背发凉
祭纹 残书 阴债 保命符 催命符
朱富贵家传的 根本不是什么菜谱 而是记载了某种古老 邪恶祭祀仪式的残卷!而杨未的玉片 竟与那残卷上的“祭纹”同源!
阿淮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 杨未是古籍管理员 他或许从未见过朱富贵家的残卷 但他接触过的其他古籍野史中 很可能有关于类似“祭纹”或祭祀仪式的零星记载!当他进行“溯源”时 纸笺上的内容 与他记忆中那些可怕的记载 以及他贴身佩戴的这枚或许本就来自某个祭祀遗址的玉片 产生了恐怖的共鸣与印证!
所以他崩溃了 因为他“溯源”出的 可能是某个跨越时空的 血腥祭祀的“因果”片段 而这“因果” 通过玉片和“回响”线索 与这个“癸室系统”发生了难以理解的“共振” 污染了系统基线
而这枚玉片 现在就在他手里 带着一个与傩面人香炉滴落液体同源的暗红点
“变数”的源头 或许就是这枚玉片所承载的 那个古老祭祀的“因果”力量 侵入了“癸室”系统
那么 “血引”……
阿淮猛地抬头 看向傩面人
几乎就在他抬头的瞬间
一直静立如同死物的傩面人 脚下香炉 毫无征兆地 再次渗出了那种暗红色的 浓稠的液体
这一次 不是一滴
是细细的一线 如同伤口缓缓绽开 沿着香炉外壁云雷纹路的凹槽 蜿蜒向下流淌
与此同时 阿淮手中那枚玉片 中心那个暗红小点 骤然变得灼热
不是错觉 是实实在在的 仿佛烧红针尖般的刺痛感 从指尖传来!
阿淮手指一颤 却没有松开 他死死捏住玉片 低头看去
只见那暗红小点 此刻正微微鼓胀起来 颜色变得更加深暗 几乎发黑 边缘似乎还有极其细微的 搏动般的起伏
仿佛……一颗微型的 丑陋的 正在苏醒的心脏
而香炉壁上的暗红液线 流淌的速度在加快 渐渐在炉底汇聚 勾勒出一个扭曲的 不断变化的 图案轮廓
那轮廓 依稀与玉片上的“祭纹” 有几分诡异的相似
癸室内的低频嗡鸣声 在这一刻 陡然拔高 变成了一种令人牙酸头痛的尖锐噪音 仿佛生锈的齿轮被暴力加速摩擦!
“系统扰动加剧……” 角落里 一直瘫软抽搐的杜安 忽然又发出了声音 他依旧没有恢复神智 眼睛翻白 但这句话却异常清晰 充满了机械的冰冷感 “……检测到高优先级异常数据流……尝试标记……标记失败……正在被……覆写……”
覆写?!
阿淮心头骇然 难道这古老的“祭纹”因果 正在尝试覆写“癸室”的部分规则?
“引导者!” 他冲着傩面人大喊 “这就是‘变数’?它在做什么!”
傩面人终于有了反应
它的头颅 以一种极其缓慢 却带着金属摩擦涩感的姿态 转向阿淮 转向他手中那枚正在变得滚烫 红点搏动的玉片
木质面具上 那似笑非笑的嘴角 此刻仿佛凝固成了一个永恒恶毒的弧度
冰冷的电子音 带着前所未有的 某种近乎“愉悦”的扭曲颤音 响彻每个人脑海:
“‘血引’具现化……进行中……”
“祭祀之‘因’……寻求仪式之‘果’……”
“载体已就位……‘贡品’……遴选开始……”
贡品遴选?!
所有人 包括近乎崩溃的金酉 痴呆的杨未 混乱的杜安 都在这一刻 被这恐怖的宣告攥住了心脏!
香炉底部 暗红液体勾勒的扭曲图案 猛地爆发出强烈的血光 瞬间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猩红!
血光之中 地面上 除了阿淮手中玉片照射的范围 每个人脚下的影子 都被拉扯得变形 扭曲 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在地上疯狂摇曳 挣扎!
而在那沸腾的血光与狂舞的影子里 阿淮清晰地看到 香炉壁上 正缓缓浮现出几个由暗红液体写成的 不断滴淌的篆字——
“子、午、卯、酉……”
四个地支 在血光中明灭 如同四道择人而噬的目光 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祭祀需要贡品
而这“贡品” 将从这四个生肖位对应的人中……选出?
阿淮握紧手中滚烫的玉片 感受着那红点剧烈搏动带来的刺痛 看着血光中疯狂摇曳的众人影子 和那四个如同死刑宣判般的血字
他知道
“变数”引发的混沌杀局
第一轮筛选
就在此刻 无声地
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