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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梧

作者:骑着电驴去兜风的小孩

字数:223353字

2025-12-27 10:20:44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古风世情小说,林栖梧,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林栖梧萧珩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骑着电驴去兜风的小孩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林栖梧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三月初一,惊蛰后的第一个晴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尚衣局那扇小窗斜斜地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林栖梧坐在窗前,手里握着那枚小小的金印,凤钮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金色光泽。

一夜未眠。

从西园回来到现在,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老夫人给的金印还藏在妆匣最底层,压着父亲留下的那些证据。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像两簇火苗,随时可能烧起来。

“掌珍,您又一夜没睡?”小杏端着水盆进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心疼道,“好歹歇会儿吧,这眼圈都青了。”

林栖梧摇摇头,将金印收回袖中:“今日有什么安排?”

“秦嬷嬷说,让您去趟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俸禄和料子。”小杏顿了顿,“还有……沈尚书家的沈小姐递了帖子,说午后想来拜访您。”

沈清瑶?

林栖梧眉头微蹙。西园诗会后,沈清瑶应该更避着她才是,怎么反而主动来访?

“帖子呢?”

小杏递上一张粉色的花笺。笺纸是上好的洒金宣,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字迹娟秀,措辞客气:

“栖梧姐姐妆次:前日西园一会,见姐姐才情高绝,清瑶深为叹服。冒昧相请,午后未时三刻,可否容清瑶登门拜访?有些绣艺上的疑惑,想向姐姐请教。盼复。妹清瑶谨上。”

“姐姐”?“妹”?

林栖梧看着这亲昵的称呼,心中警铃大作。沈清瑶何等身份,吏部尚书的嫡女,长安城有名的贵女,怎么会对一个六品女官如此客气?

除非……有所图。

“掌珍,要回绝吗?”小杏问。

林栖梧沉吟片刻:“不用。回帖说,恭候大驾。”

她倒要看看,沈清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内务府在宫城东北角,离尚衣局有段距离。林栖梧带着小杏穿过长长的宫道,一路上遇见不少宫人。见了她,有的恭敬行礼,有的侧目而视,还有的低声议论——西园诗会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林掌珍在萧大公子面前,指证杨大人贪墨……”

“真的假的?她不是贵妃的人吗?”

“谁知道呢,这宫里啊,人心隔肚皮……”

议论声随风飘来,林栖梧面不改色,脚步未停。

内务府今日格外忙碌。几个太监抱着账册匆匆进出,脸上都带着凝重。赵太监见了她,勉强挤出个笑:“林掌珍来了?您稍等,俸禄马上就好。”

“赵公公,今日府里怎么这么忙?”林栖梧状似随意地问。

赵太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还不是江南织造案闹的。昨儿夜里,刑部连夜提走了户部三年的账册,说是要核对。杨大人……怕是悬了。”

杨继忠悬了?这么快?

林栖梧心头一跳。萧璟回京才几日,动作竟如此迅猛。看来西园那日的证词,起了作用。

“那江南那边……”她试探着问。

“江南?”赵太监摇摇头,“更乱。听说查出了更大的案子,牵扯到……”他做了个往上的手势,没敢说下去。

往上?比杨继忠还高?那只能是……

林栖梧不敢再想。

领了俸禄和料子,她走出内务府。三月的阳光暖融融的,可她却觉得冷。如果真如赵太监所说,江南案牵扯到了更上面的人,那萧珩在那边……

“掌珍!掌珍!”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是尚衣局的人:“秦嬷嬷让您赶紧回去,沈小姐已经到了,在正厅等着呢。”

这么早?不是说未时三刻吗?

林栖梧加快脚步。

尚衣局正厅里,沈清瑶正与秦嬷嬷说话。今日她穿了身藕荷色绣玉兰的襦裙,外罩月白半臂,发间只插一支碧玉簪,打扮得素雅温婉。见了林栖梧,她起身盈盈一福:“栖梧姐姐回来了?清瑶冒昧早到,还望姐姐莫怪。”

“沈小姐客气了。”林栖梧还礼,“请坐。”

秦嬷嬷使了个眼色,带着小杏退下,厅里只剩下两人。

丫鬟奉上茶来,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沈清瑶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姐姐这儿的茶真好,清雅甘醇,比我家那些俗气的花茶强多了。”

“沈小姐过奖了,不过是寻常茶叶。”

“姐姐何必见外?”沈清瑶放下茶盏,笑容温婉,“咱们年纪相仿,又都爱刺绣,该以姐妹相称才是。若姐姐不弃,就叫我清瑶吧。”

林栖梧看着她。沈清瑶的眼睛很美,像两泓秋水,清澈见底。可她知道,这清澈底下,藏着深不见底的潭。

“沈小姐身份尊贵,臣不敢僭越。”

“什么尊贵不尊贵的。”沈清瑶轻笑,“在这宫里,谁不是身不由己?姐姐虽出身寒门,却能凭手艺得娘娘赏识,得老夫人看重,这才是真本事。不像我,空有个尚书千金的虚名,实则……”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什么也做不了主。”

这话说得真挚,连林栖梧都有些动容。但她很快警醒——沈清瑶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以情动人。

“沈小姐说笑了。您才情出众,家世显赫,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福气?”沈清瑶苦笑,“姐姐可知,我下月就要定亲了。”

林栖梧一怔。

“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比我大八岁,前年丧妻,留下个三岁的儿子。”沈清瑶声音轻得像叹息,“父亲说,靖安侯府是皇后一系,这门亲事对沈家有利。可我不喜欢那个人,我……”

她忽然停住,眼圈微红,低下头去。

林栖梧沉默了。她没想到沈清瑶会跟她说这些。是真心倾诉,还是……另一种试探?

“沈小姐若不愿意,为何不向令尊说明?”

“说明?”沈清瑶抬起头,眼中含泪,“姐姐,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样的女子,婚姻从来不由自己做主。父亲需要靖安侯府的支持,沈家需要这门姻亲,至于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这话听着耳熟。林栖梧想起自己入宫前的日子,母亲也曾为她相看过几门亲事,都是匠户人家,她不喜欢,父亲却说:“栖梧,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就行,喜欢不喜欢的,不重要。”

原来,无论贵贱,女子的命运,往往都由不得自己。

“所以姐姐,”沈清瑶握住她的手,“我羡慕你。羡慕你能凭手艺立足,羡慕你有选择的余地。而我……”她自嘲地笑笑,“只能做个联姻的工具。”

她的手温热柔软,可林栖梧却觉得像握着一块冰。她轻轻抽回手:“沈小姐言重了。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臣在宫里,也是如履薄冰。”

“是啊,都不容易。”沈清瑶擦擦眼角,恢复常态,“不说这些了。今日来,其实是想请教姐姐一件事。”

她从随身的小锦囊里取出一块绣样,摊在桌上:“这是我绣的《蝶恋花》,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姐姐帮我看看?”

林栖梧接过绣样。是一幅双面绣,正面是蝴蝶绕牡丹,背面是蝴蝶绕芍药,针法精细,配色也雅致,看得出下过苦功。只是……

“这里。”她指着蝴蝶翅膀的边缘,“双面绣讲究正反一致,但这只蝴蝶的翅膀,正面的金线与背面的银线没有完全对应,所以从某些角度看,会显得翅膀有残缺。”

沈清瑶凑近细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总觉得别扭。姐姐真是火眼金睛。”

“沈小姐过奖了,不过是熟能生巧。”

“那这要怎么改?”沈清瑶问得诚恳。

林栖梧拿起针线,示范了几针:“双面绣的关键在于藏线。每一针下去,都要考虑正反两面的效果。你看,这样走针,线头就藏在花纹重叠处,既不影响正面,也不影响背面。”

她绣得专注,没注意到沈清瑶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试探,渐渐变成了真正的欣赏。

“姐姐这手法……可是家传?”

林栖梧手一顿:“是。”

“令尊定是位大家。”沈清瑶轻声道,“我听说,三年前江宁织造局有位姓林的匠人,一双慧眼能辨丝线毫厘之差,一双巧手能补古绣百年之损。可惜后来……”

她没说完,但林栖梧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家父已故,沈小姐不必再提。”

“是我失言了。”沈清瑶歉然,“只是我常想,若令尊还在,江南织造局那些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这话里有话。

林栖梧放下针线:“沈小姐何意?”

沈清瑶看着她,眼神复杂:“姐姐,你可知我父亲为何急着把我嫁去靖安侯府?”

“不是因为……联姻吗?”

“是,也不是。”沈清瑶压低声音,“江南织造案牵扯太广,父亲说,朝中要变天了。靖安侯府是皇后的娘家,沈家需要这层庇护。”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而姐姐你……手握的证据,就是这场变天的引线。”

林栖梧心头剧震。她怎么知道?父亲留下的证据,除了老夫人,她没告诉任何人!

“沈小姐说笑了,臣能有什么证据?”

“姐姐不必瞒我。”沈清瑶苦笑,“那日在西园,萧大公子请你鉴定证物时,我就猜到了。若非手握关键证据,萧家老夫人怎会把凤印交给你?若非证据确凿,萧大公子怎会如此急迫?”

她说得句句在理,林栖梧无言以对。

“姐姐,清瑶今日来,不是要害你。”沈清瑶握住她的手,这次握得很紧,“是想提醒你——你手里的东西,太烫手了。贵妃不会放过你,杨家不会放过你,甚至连……皇后,也未必真心护你。”

“那沈小姐呢?”林栖梧直视她的眼睛,“沈家站在哪一边?”

沈清瑶沉默良久,才道:“沈家……站在自己这一边。父亲说,这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姐姐,听我一句劝:那些证据,要么尽快交出去,要么……毁掉。”

“交出去?交给谁?”

“交给该交的人。”沈清瑶意有所指,“萧大公子在查案,萧二公子在江南,老夫人坐镇京城——姐姐觉得,该交给谁?”

她没明说,但意思很清楚:萧珩在江南有危险,萧璟在京城虎视眈眈,老夫人年事已高。这证据交给谁,都可能是引火烧身。

“沈小姐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不想再看人枉死。三年前那七百将士,还有……令尊。够了,真的够了。”

她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清瑶该告辞了。姐姐保重。”

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对了,听说萧二公子在江南遇了险,受伤了。姐姐若有门路,不妨……传个信。”

说完,她福了福身,走了。

林栖梧僵在原地。

萧珩……受伤了?

难怪老夫人说“江南事急”,难怪要她“早做打算”!

她猛地起身,冲到妆匣前,取出那枚金印。凤钮在手中冰凉,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掌珍?”小杏推门进来,见她脸色惨白,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小杏,”林栖梧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发颤,“去找秦嬷嬷,问问……问问江南有没有消息传来。”

“江南?您是说萧公子?”

“快去!”

小杏慌忙跑了。

林栖梧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紧握着金印。脑子里乱成一团——沈清瑶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是真心提醒,还是别有用心?萧珩受伤是真是假?若是真,伤得重不重?若是假,沈清瑶为何要骗她?

还有那些证据……该怎么办?

她想起父亲信中的话:“保全自身为先,真相可徐徐图之。”

可如今,真相未明,自身难保,萧珩遇险,江南事急……她还能徐徐图之吗?

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的声音。林栖梧抬头,看见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腿上绑着细小的竹管。

是萧珩的信鸽!

她慌忙开窗,取下竹管。管中有一卷纸条,展开,是萧珩的字迹,却比往日潦草许多:

“江宁遇袭,伤无碍。证据已得,归期难定。京中凶险,勿轻信人。保重。——珩”

短短几行字,却让她心都揪了起来。

伤无碍……那就是伤了。证据已得——他找到了杨继忠通敌的证据?归期难定——回不来,还是……回不来了?

京中凶险,勿轻信人——他在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沈清瑶?

林栖梧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然后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血。

沈清瑶的话在耳边回响:“你手里的东西,太烫手了……要么尽快交出去,要么……毁掉。”

交出去?毁掉?

不。

父亲用命换来的证据,萧珩用血换来的真相,不能就这么没了。

她握紧金印,眼中渐渐燃起火焰。

既然这世道不公,既然这朝堂污浊,既然有人想捂盖子、想瞒真相——

那她就亲手,把这盖子掀开。

把这真相,公之于众。

哪怕粉身碎骨。

窗外,暮色四合。宫灯次第亮起,在渐浓的夜色中,像一只只沉默的眼睛。

林栖梧站在那里,身影在窗纸上投下坚定的轮廓。

从今天起,她不再只是林栖梧。

她是证据的持有者,是真相的守护者,也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而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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