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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

作者:家有萌宠

字数:90065字

2025-09-04 10:10:36 连载

简介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古言脑洞小说,作者“家有萌宠”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女人男人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90065字,喜欢古言脑洞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残阳如熔化的金液泼洒在连绵沙丘上,将天地染成一片琥珀色。

清辞数着萧煜靴尖碾过的沙粒,忽然被他攥住手腕往高处带,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劲装渗进来,像春日融雪般漫过肌肤。

三日前在军营帐外,他也是这样攥着她冻得发紫的手,塞进自己贴肉的衣襟里。

“站在这里能看见大漠的尽头。”

萧煜的声音混着风沙微响,清辞抬头时,正撞见他垂眸望过来的目光。

夕阳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那双总含着三分疏离的眼瞳里,此刻盛着整片晃动的霞光,竟比沙丘尽头的落日还要灼人。

她慌忙低下头,发间别着的半朵干海棠落下来,被萧煜伸手接住。

那是出发前从将军府折的,如今花瓣早已发脆,他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七哥哥在想什么?”

清辞踢着脚下的沙砾,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

自边关军营那次意外的夜巡后,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的空气变了味,像掺了蜜的莲子羹,甜得让人不敢大口吞咽。

萧煜没立刻回答,从怀中摸出个用锦袋裹着的物件。

驼色锦缎上绣着暗纹流云,是皇家子弟常用的样式,他解开抽绳时,清辞看见枚温润的白玉佩滑落在掌心。

玉佩被摩挲得极光滑,边缘圆润,正面刻着个遒劲的 “守” 字,刻痕深处还留着淡淡的包浆。

“这是母妃留我的遗物。”

他的指尖划过玉面,忽然将玉佩塞进她手里,“清辞,你拿着。”

玉质冰凉的触感让清辞瑟缩了下,那 “守” 字的棱角恰好硌在掌心纹路里。

她想起前几日沈将军教他们射箭时,他故意让着她,被偏斜的箭矢擦过肩头,却笑着说 “无碍”。

那时他染血的衣襟下,似乎就贴着这样形状的硬物。

“这太贵重了……” 她想递回去,手腕却被他按住。

萧煜半蹲下身与她平视,沙丘的阴影恰好落在他眉间那点朱砂痣上,添了几分沉凝的认真。

“它比我这条命还值钱。”

他指尖点了点玉佩上的字,“你看清楚,这是‘守’。以后它替我护你,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清辞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风吹得脱了弦的箭。

她想起四岁那年在将军府海棠树下,他也是这样半跪着,替她把狗尾巴草环套在受伤的手腕上,说 “这样就不疼了”。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只是当年的稚童已长成挺拔的少年,眼里的星辰比大漠的夜空还要稠密。

“那我……” 她摸出贴身藏着的平安符,粗布锦囊上歪歪扭扭绣着两只交颈的鸟儿,针脚里还卡着几缕未褪尽的线头,“这个给七哥哥。”

那是她在军营油灯下绣了三夜的成果,原本想等他生辰时送出,此刻却像捧着团火似的递过去。

萧煜接过时,指尖不慎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他展开锦囊看了眼,忽然低低地笑出声:“这鸟儿的脖子歪得像被箭射过。”

“才没有!” 清辞气鼓鼓地去抢,却被他举到头顶。

他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往沙丘上倒,两人滚在柔软的沙里时,她听见他贴着耳边说:“但我喜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清辞的脸颊瞬间烧起来。

她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看见他正将平安符塞进腰带内侧,动作珍重得像在藏什么绝世秘籍。

夕阳恰好落在他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她忽然想起夜巡那晚,他就是这样敞开衣襟,把她的手按在那片温热的肌肤上。

“清辞。”

萧煜忽然拽住她的衣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她猝不及防靠在他肩头,闻到他衣上混着沙砾与皂角的味道,比京城里那些熏香好闻百倍。

远处的军营传来收操的号角声,呜呜咽咽地掠过沙丘,惊起几只栖息的沙雀。

“你说,这大漠的沙子会不会记得我们?” 她数着他衣襟上绣的云纹,声音轻得像叹息。

“会。”

萧煜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微哑的震颤,

“就像我会记得你绣歪的鸟儿,记得你第一次骑马时抓着马鬃的样子,记得……” 他顿了顿,忽然不说了。

清辞抬头时,正看见他望着落日的侧脸。

霞光在他下颌线刻出锋利的轮廓,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此刻竟浮着层她看不懂的苍茫。

就像沈将军站在城楼上眺望北境时的眼神,带着金戈铁马的沉郁,又藏着风花雪月的温柔。

她没再追问,重新靠回他肩上。

沙丘的阴影渐渐漫上来,将两人裹进片暖融融的暮色里。

清辞数着他

平稳的心跳声,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梦里又是将军府的海棠树,他穿着青色锦袍站在落英中,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把狗尾巴草环套上去,他忽然弯腰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醒醒。”

萧煜的声音带着笑意,清辞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正沉入地平线,远处军营的篝火已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子。

他指尖拂过她的睫毛,替她拈掉沾着的沙粒,“口水都流到我衣襟上了。”

她羞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却被他捏了捏脸颊:“沈将军派人来催了,说再不走赶不上夜巡的队伍。”

归程的路走得格外慢。

萧煜牵着两匹战马,让清辞坐在自己身后的马鞍上。

她攥着他腰间的玉带,鼻尖总蹭到他披散的发丝,闻到那股熟悉的皂角香。

夜风卷着远处的狼嚎掠过耳畔,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军营,萧煜就是这样守在她帐外,直到天光微亮。

“七哥哥,” 她轻声问,“你说那玉佩真能护住我吗?”

萧煜勒住缰绳,战马打了个响鼻。他回头时,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亮得惊人:“能。

只要你带着它,无论我在哪,都会找到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俯身避开迎面而来的荆棘丛。

清辞的脸颊擦过他的背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

他伸手挡在她身前,指尖被尖刺划出血珠,滴落在她裙角,像极了初遇时他手腕渗进锦袖的血痕。

“小心些。”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玉佩从她衣襟里掏出来,塞进更贴肉的地方。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颈间的肌肤,两人都顿了顿,夜风里突然浮起层黏腻的沉默。

回到军营时,沈将军正站在帅帐前的篝火旁磨剑。

火光在他刚毅的侧脸跳跃,看见两人相携而来,剑刃忽然在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清辞下意识往萧煜身后躲了躲,却被父亲锐利的目光扫到,那眼神里的寒意让她想起宫宴上太子看萧煜的眼神,像鹰隼盯着猎物。

“清辞先回帐。”

沈将军的声音像淬了冰,清辞刚走两步,就听见父亲对萧煜说:“七殿下可知,昨日北境斥候来报,柔然铁骑已越过阴山?”

她脚步一顿,听见萧煜低沉的回应:“沈将军放心,只要有我在,定护好清辞。”

“殿下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 沈将军的冷笑混着剑鸣传来,“皇家的棋局里,从来没有永远的棋子,只有随时可弃的诱饵。”

清辞攥紧了袖中的平安符,锦袋里的棉絮被捏得发皱。

她想起萧煜塞给她的玉佩,那 “守” 字的棱角仿佛要嵌进肉里,疼得她眼眶发酸。

帐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卷着火星掠过帐篷,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在暗夜中闪烁不定。

夜深时,清辞被帐外的动静惊醒。

撩开布帘一角,看见萧煜正站在篝火旁与谋士说话。

月光在他侧脸刻出冷硬的线条,与白日里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听见 “兵权”“太子”“构陷” 等字眼从风中飘来,忽然想起那日在书房外,他与谋士密谈时说的 “沈将军兵权是关键”。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摸出贴肉藏着的玉佩,玉质在掌心渐渐变暖。

远处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急促的节奏,像是在预警什么。

清辞望着萧煜被火光拉长的身影,忽然明白沈将军那句话的意思 —— 有些承诺,从说出口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被风沙掩埋。

第二日天未亮,营地就响起集合的号角。

清辞披衣走出帐篷时,看见萧煜正与校尉们检查箭矢,晨光在他握着弓的指节上流动,昨夜那层冷硬已褪去,只剩专注的沉静。

他腰间的平安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锦袋上的歪扭鸟儿在风里若隐若现。

“醒了?” 他回头时眼里带着笑意,将一壶温热的羊奶递给她,“今日教你认狼牙箭。”

校场边的兵器架上,果然插着几支形状狰狞的箭矢,箭镞呈狼牙状,淬着幽蓝的光泽。

萧煜拿起一支,指尖在锋利的箭刃上轻轻划过:“柔然人惯用这种箭,见血封喉。”

他忽然低头凑近她耳边,“但你记住,再厉害的箭,也敌不过有心人防备。”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清辞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不远处的瞭望塔下,沈将军正站在晨光里擦拭佩剑,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他们身上,像两柄冰冷的剑。

操练到正午时,一个亲兵骑着快马冲进营地,马鞍上插着支染血的令旗。

萧煜与沈将军同时脸色一变,清辞看见他们快步走向中军大帐,帐帘落下的瞬间,她听见 “太子亲兵”“粮草被扣” 的字眼混着风声飘出来。

萧煜出来时,脸上已没了表情。

他走到清辞面前,将那支狼牙箭塞进她手里:“箭簇有毒,收好了。”

他的指尖冰凉,与昨日在沙丘上的温度判若两人,“我要去趟左营,你在帐里别乱走。”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清辞忽然想起那块刻着 “守” 字的玉佩。

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被往来

的士兵踩得支离破碎,像极了他们此刻看似紧密、实则脆弱的命运。

她握紧掌心的狼牙箭,箭镞的寒

意透过皮肉渗进来,与心口那点莫名的慌乱交织在一起。

暮色降临时,萧煜还没回来。

清辞坐在帐篷里,数着帆布上被风沙打穿的破洞,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争吵声。

她悄悄走到帐外,看见萧煜正与一个穿东宫卫尉服饰的人对峙,那人手里捧着个锦盒,看样式像是太子的赏赐。

“七殿下还是识时务些。”

卫尉的声音带着傲慢,“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您肯在军报上署个名,粮草即刻送到。”

萧煜的背影挺得笔直,月光在他肩头积成薄薄一层银霜:“回去告诉太子,粮草是边关将士的性命,不是他争权夺利的筹码。”

卫尉冷笑一声,突然将锦盒摔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清辞看见几锭金元宝滚到脚边,还有个熟悉的香囊 —— 那是丞相之女在宫宴上送给萧煜的,此刻正躺在沙地里,绣着并蒂莲的缎面沾了层灰。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尉拂袖而去,路过清辞身边时,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沈小姐也劝劝七殿下,别连累了整个沈家。”

萧煜弯腰拾起那个香囊,手指捏得锦缎发皱。

清辞走过去,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像大漠即将来临的风暴。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那枚玉佩从她衣襟里掏出来,在月光下亮得刺眼。

“清辞,” 他的声音发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

“我信你。”

她没等他说完就踮起脚尖,将平安符塞进他掌心,“就像信这块玉佩会护着我。”

远处的狼嚎再次响起,这次却像是在应和什么。

萧煜望着她的眼睛,忽然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骨血里。

清辞闻到他衣襟里的海棠香混着淡淡的火药味,那是他检查箭矢时沾上的,此刻却成了这动荡边关最安稳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夜的承诺会在日后成为最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们的信任。

就像她贴身藏着的玉佩,此刻越是温润,将来染上血时就越是刺目。

风沙掠过营地的旗帜,将 “沈” 字与 “萧” 字的影子叠在一起,又迅速撕裂,散入无边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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